不管东派南派的徽商都特别团结,再加上有九州商会的两位班首在上面扛着,所以就算藏个逃犯什么的,皇帝老子都拿我们没办法!”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内心莫名其貌地虚了一下,伸手推了推他,“干活了干活了!”
曾一味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补了一句,“是吗?可我怎么觉得这次水云间这么大的动静,东派那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金不换气得冷哼了一声,把算盘打得噼啪直响。
实际上,前几日他是去了其它几家的酒楼食肆,想让他们一起加入接济灾民。
可结果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非常挫败。
东派徽商的实力比南派强许多,商人又各自为政,没有南派那么团结。
究其原因,不过是洪景来去了京城发展,群龙无首,像一盘散沙。
然而,此时我并不着眼于此,而是把目光投向即将到来的厨王大赛。
☆、商道七(改过)
曾一味的态度改变之后,做菜也开始用心。
但荒废了日久的手艺,不可能一下子恢复过来。
我跟幺九尝了尝他做的菜,虽然已经不算难吃,但离厨王大赛的水准,显然还有些距离。
曾一味有些悻悻的,默默地擦着碗。
我推了推幺九,他脑子活络,一定能想点办法来宽慰曾一味受伤的心。
于是幺九绞尽脑汁想了好些赞扬的词汇,但收效甚微。
这天傍晚,从前来过的那对老夫妇,又来店里面了。
我和金不换对老人千恩万谢,要不是他那笔数额不菲的银子,我们可撑不了五天那么久。
夫妇俩给了五两银子,只要了一盘鱼。
我去厨房告诉曾一味菜色,曾一味的手居然有些发抖,杀鱼都杀得不利落。
我试探地问他,“他们从前也来过,是不是跟你相识?”
曾一味的声音干涩,“其实,他们……是我的岳父岳母。”
我怔住,看着曾一味的苍凉的侧影,好像沙漠里一棵孤独的矮树,内心陡然生了无限的感慨。
如今,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这一双老人?而这一双老人,又是为什么频频来水云间,吃他做的不算好吃的菜?而且我看那位老人出手大方,来路一定不简单。
曾一味抖着手做了很久,才让我把那道清蒸鲈鱼端出去。
老夫妇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鱼,竟然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老人才抬起筷子,夹起一口鱼肉塞进嘴里,嚼着嚼着,眼睛里竟是浑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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