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目瞪口呆:那个出类拔萃、几乎无所不会的同窗居然硬是不能喝一杯酒!
?
“少将在里面——喝酒?”
南昭惊问。
“应该是吧。”
士兵却不明白将军为何如此惊讶,转头看看里面黑洞洞的房间,“属下在外面听到好几个空酒坛砸碎的声音了。”
“搞什么!”
南昭再也忍不住,不顾士兵的拦截,推开门往里便走。
偌大的别院没点一盏灯,安排来服侍少将的人都被赶出去了,是以空空荡荡。
南昭的脚步声响在廊上,一路拨亮风灯。
风里弥漫着浓烈的酒气,让他忍不住蹙起眉头,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隐隐带了杀气。
“***……醉成什么样子了啊。”
嗅着浓烈的酒气,南昭喃喃着,一把推开门。
“搜到了那东西么?”
里面的人听得动静,冷冷问,没有半分醉意。
然而暗夜里冷刀也似的眼睛一闪,转眼感觉到来的并非派出的士兵。
陡然有白光横起,刺向他心口——镇野军团将军骇然之下将佩剑往胸前一横,用剑柄堪堪挡住,却转瞬被粉碎。
那道骤起的白光击碎他佩剑后仍然直刺他胸口,撞在胸甲上发出一声脆响。
“是你?你来干什么?”
黑夜里,剑光忽然消失,那个声音冷冷问。
虽然对方瞬间收力,南昭还是猝不及防地被击出一丈,后背重重撞上墙壁。
他悻悻将佩剑收入鞘中,没好气道:“听说你喝酒,怕你醉死在里面。”
“呵……醉死?”
黑暗里,云焕的声音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差点死的就是你。”
“如果这一剑不能及时收住,那你就真的醉了。”
南昭抚着心口那个几乎被击穿的地方,直起身来苦笑——只是微微一动,只听暗夜里一阵哗啦啦脆响,胸甲居然裂成几块散落,不由心下骇然:瞬间震碎铁甲,却毫不伤人!
这样惊人的剑技,讲武堂出科时在云焕和飞廉的一轮交手中他就见过了,但再次看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好剑法!
我本来以为飞廉的剑技是军中第一,却没料到原来你一直藏私,最后出科比试的时候才亮出绝活。”
“飞廉……飞廉。”
那个昔日同窗的名字仿佛刺中了少将,云焕陡然低声冷笑,带着说不出的杀气,“嘿嘿。”
“听说他现在被派去南方泽之国了吧?那边最近很乱,”
南昭眉头一蹙,不明白云焕骤起的杀气由何而来,只是叙旧,“好像有人叛乱——听说还是高舜昭总督牵头,闹得很大。
所以帝都让飞廉过去了。”
“哦。”
云焕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一字一顿,“希望他顺利回京。”
那样的冷意让南昭陡然一惊。
“我没醉,你可以走了。
我在等派出去的人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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