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冼临舟找到了办法,护住了冼桓松的灵核,也不是不可能,虽然无比困难。
“段冥仙君,”
冼桓松推开房门,回头朝君无殇喊了一声,“别待外头了,进来坐会儿吧。”
君无殇跟着走进屋,坐在桌子旁边。
冼桓松用手背贴了下桌上的茶壶,说:“茶有些凉了,我去找人换一壶。”
君无殇点点头,透过窗户看着冼桓松出了院子。
在他扭头的一瞬间,他隐隐约约瞧见屏风后面藏了一幅画。
君无殇稍微侧了身子,便能看见画的全貌。
画上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腰上别着佩剑,穿着冼家弟子服。
少年扬眉浅笑,正值朝气与张狂的年岁,一身傲骨,踏骄阳乘西风,有说不尽的美好。
君无殇看着这幅画,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画上的少年。
对了,他曾经见过清家小姐,也就是这场婚礼的新娘子,与眼前少年有七分相似。
不过,画中人的眉眼要更加英气,和女子还是有很大不同。
“抱歉仙君,久等。”
冼桓松匆匆赶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厮,端着一壶新茶。
君无殇霎时收回目光。
小厮低着头上前,拿走桌上的茶壶,换上新茶,然后就退出去了。
冼桓松斟了一杯递给君无殇,主动看向屏风后面的那幅画。
冼桓松走到后面,将画拿到桌子上。
他眉眼温柔地轻轻抚摸过画上的少年,在君无殇开口问之前率先说道:“这是我画的。”
“画得不是很好,虽有些神似,却远不及他万分。”
冼桓松眼睛不离画纸,“不过也够了,让我再看看他就行。”
不知怎么的,君无殇一下子就想到了冼桓松昨晚提到的人。
恨不得把心给他。
“画上的人,叫宋知倦。”
冼桓松在侧面坐下,“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仙君来我家的次数不多,每次也都是待一会儿就走,所以没有印象很正常。”
冼桓松:“我和知倦日日在一块儿,渐渐地,我喜欢上了他。
十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本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开心地过下去,结果没想到,在我十八岁那年,他竟然一下子消失了。”
冼桓松突然哽了一下,他低头眨了眨眼,长舒一口气,面前推过来一杯茶,他朝君无殇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拿起来喝了一口。
“我找了他很久……不对,我到现在都还在找他,可始终不见他的影子。
他一句话没有,就抛下我一个人。”
冼桓松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我很爱他,又恨他为什么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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