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瞄着屏幕边穿外衣,衣服是新做的,白衬衫黑西装,面料上有微微凸起的暗纹,摸上去手感奢靡。
伽蓝堂太涂分堂的堂主,天下数一数二的猛将,他开始像个男人那样打扮自己,准备着征服世界。
监控里,小弟们翻那家伙的兜,翻出染社徽章,摆在他面前:“染社的人?”
他却摇头。
“不是?”
小弟们恶狠狠的,“不是你怎么会有染社徽章!”
他们踢他,夺他的东西,主要是那个用布缠着的大家伙,他们抢过来打开。
“还给我!”
丁桢的情绪有波动了,张小易抱着膀子看,破布一层层掀开,里头是一个大金属片,中间有一块方形镂空,小弟们看不出端倪,张小易却惊呆了。
那是骨骼用刀的刀格。
椭圆形,银白色,有镏金花纹,卡在刀柄与刀身之间,用来挡手的部分,而这一片刀格,张小易认识,不光认识,还是他童年触摸过无数次的东西。
如意珠是有主力武器的,罗刹刀,当年尧关一战,父亲战败,罗刹刀被染社作为战利品带回江汉了。
张小易死死盯着显示屏,眼底充血发红。
“那是我的东西!”
屏幕里,丁桢激烈挣扎,眼神和张小易有些像,红彤彤的,“你们还给我!”
他的东西?张小易冷笑:“给我扒了,上架子。”
上架子是上刑的意思,小弟得令,转身出去通报,很快,屏幕里那家伙就被绑在黑铁架上,衣襟大敞,露出血淋淋的胸口,皮肤早打烂了,还带着脓。
张小易放大屏幕分辨率,是新伤,他当初就是拿这招去骗伽蓝堂的,真是毫无新意。
“问他,为什么是新伤。”
几秒钟后,小弟们在拘押室里问:“伤这么新,是不是做的!”
张小易以为丁桢会解释,会笨拙地欲盖弥彰,没想到他只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不说是吧,”
鞭子到了,沾着水,嗖地一声,“那就给你新上加新!”
丁桢很能忍,昂着脖子,蹙着眉头,老式灯泡的黄光照在脸上,看得出他很漂亮,是那种碎玻璃式的、精致的漂亮。
“说!
你是不是探子!”
他们对他暴力相向,拳头、铁棍、打火器,这些张小易都尝过,知道每一样的滋味,现在全招呼在那副残破的身体上,流血变硬的乳头,乳周一对模糊的骷髅手,还有压抑不住的哼声。
鼠蹊处陡然酥麻,张小易又热了。
“堂主,”
这时小弟凑到耳边,“下头刚查获一批脑毒,要出关,是……”
他迟疑。
“嗯?”
“是杜汀组组长的车。”
张小易沉默半晌,低声说:“老冯在杜汀组坐了快七年,也该换人了。”
“堂主?”
小弟请示。
“按规矩做吧。”
那就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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