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堂的堂正……”
元贞摇头,“就算我们找到他,恐怕也拿不下。”
“喂喂,”
高修提醒,“你别忘了,狮子堂四大护法的骨骼,除了吞生刀都销毁了。”
逐夜凉这才开口:“就算骨骼还在,他也穿不了。”
超过二十五岁,神经元已经失活。
高修和元贞对视一眼:“搏一把?”
“叶子,”
岑琢打断他们,“你来一下。”
他有几句话想说,逐夜凉却不愿意:“别浪费时间了,找人要紧。”
逐夜凉并不在意这几分钟,因为魏晓在哪儿他心里大概有数,他只是害怕面对岑琢,怕压抑不住对他的感情,节外生枝。
三年蛰伏,成败在此一举,他不能分心。
岑琢徐徐眨了下眼,自从他冲动地把一切挑明,把自己赤裸裸地剖开来,他们就回不到从前了:“就两句话。”
他们找到一处监控死角。
岑琢舔了舔嘴唇:“叶子,我不想招安,”
他像每一个会迷茫、会迟疑的年轻人一样,不安地闪动着眼睛,“让无辜的人被硫酸烧死,或像猫一样去捉主人放掉的老鼠,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快意纵横,和你并肩。”
逐夜凉低声说:“不是真的招安,是进入核心区,拿下猛鬼城。”
“可这个假招安,”
岑琢蹙眉,“真的太糟了。”
他不是不想取胜,只是不想看到为了取胜急功近利的逐夜凉,残忍得像个陌生人。
他想和他回去,回到之前那些呛来呛去、没心没肺的日子:“跟我回沉阳吧,我发誓,我会把我的感情藏在心里,永远不说出来。”
就像吕九所对他那样,当傻子,当兄弟。
他轻声说:“我会一辈子、默默地喜欢你。”
“晚了,”
逐夜凉凉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晚,”
岑琢想去拉他的手,但不敢,“只要你……”
“我只有一句话,”
逐夜凉背转身,“通过三重天,把胜利攥在手里。”
“逐夜凉!”
岑琢忍不住喊,“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硬!”
“我,”
逐夜凉偏过头,“根本没有心。”
岑琢张着嘴,孤零零站在那儿。
逐夜凉回到二重天,向黑骰子和转生火下令:“岑琢搜普通监区,你们搜二级监区,”
他旋踵走向一重天,“我去外面找。”
岑琢追出来,逐夜凉已经飞远,半空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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