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十三株尖椒全被薅光了。
往常宝贝无比的尖椒,眼下全切断下锅,向云蔚也不心疼。
再抓一把水缸里泡着的豆腐干,黄的豆腐,青的尖椒,在热油旺火的铁锅里一翻,就是一盘喷香的尖椒豆腐干。
菜色寻常了些,但味道却鲜得很。
“这家豆腐干是全沛新最好的,黄豆品质好,做得还薄,对着太阳照能透出光来。”
向云蔚一边起锅一边同钟鸿羽说。
钟鸿羽点点头,就如同在家里一般,替她端过盘子。
两人回到葡萄架下,重新入座。
热气腾腾的尖椒豆腐干一上桌,明明旁的还有大鱼大肉,众人的筷子都不约而同地伸向这碟黄绿相间的家常小菜,豆腐干口感爽脆,又洗足了尖椒和调料的味道,咸辣适宜。
尖椒更是清脆可口,一箸入口仿若置身春日蔬果田园。
其中一位本地人就说:“可惜向师傅不把这道菜列在菜单里,不然我非得连点上十天,今天还是沾了钟同志的光啊。”
另外那位吃得头也不抬,只能连连点头附和。
向云蔚笑一笑:“这菜就是吃一个新鲜,要上菜单里的话食材可供应不上了。”
说着转向钟鸿羽:“你怎么来沛新了?”
他的朋友抢答:“向师傅生意兴隆,状元肉卖得热火朝天,竟然没听说咱们金林省的状元来城里了。
钟同志上午才在湖对面的大礼堂演讲哩。”
向云蔚拍拍脑门,有些愧疚地看着钟鸿羽:“我这些天确实有些忙,楼里大家也都是忙得脚不沾地,这样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错过了你的演讲。”
钟鸿羽摇摇头:“不要紧。”
与此同时,在大堂的郑芬也从食客口中得知钟鸿羽来演讲这一消息。
从小镇摊贩到酒楼经理,在向云蔚的现代经营思想影响下,她的心思越来越机灵活泛,立刻借着话头开始和食客讲起向云蔚和钟鸿羽的渊源,当然两人曾经的婚姻关系隐下没提,对外只说两人干兄妹的关系,着重提了向云蔚当初也是给钟鸿羽做红烧肉。
楼里的食客,不只是大堂里坐着的,连楼上包间里的客人都推窗出来听,个个听得有滋有味。
还有点评的——
“原来向师傅也是咱们金林大学的高材生!”
“你们湖春的状元肉是真正的状元肉啊!”
“我得打包一份带回去给孩子,沾沾这文曲星的光。”
“老宋你孩子不是才上幼儿园吗?”
经此一事,湖春酒楼的名声大噪,沛新人人都认定了状元肉仅此她一家,哪怕是鸿兴楼的价格便宜一半,大家也更钟爱来湖春。
鸿兴楼失去了最初的客流,着急之下再度压低价格,为此压缩成本,用了更加劣质甚至酸臭的猪肉,最后引发食物中毒事件被勒令关门停业,幕后老板白麻子也因此受到处罚,被国营饭店开除。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向云蔚关心的还是钟鸿羽,他这么一个内敛寡言的人,怎么会到处去做演讲?
钟鸿羽的答案是给了她一信封的钱,向云蔚数了数,一共是一千元。
“你是为了还我钱才四处演讲?”
向云蔚猜测着说出口。
钟鸿羽点点头:“说好了,我一定还。”
他看着向云蔚,心里是按奈不住的期待,他努力要在开学以前将这笔钱还上,就是想要证明,虽然他现在能力还微弱,但是已经在追赶她的路上。
向云蔚清楚钟鸿羽的性格,他因为儿时的经历所以内敛寡言,性格上甚至于偏向封闭。
平时要他说出个长句子都难,这样的人却突破心理障碍去四处演讲,不知道背地里要下多大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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