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父亲死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悲伤
谁的爱人走了
请你告诉我如何遗忘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我们生来就是孤单
不管你拥有什么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让我再看你一眼
星空和黑夜……”
温凛倚靠沉闷的墙,轻轻抱起了胳膊。
隐约的歌声从背后传来,吉他的震动穿透石墙,令她胸肺微微震动。
这一夜很寂寥,她耐心地等待。
音乐戛然而止,顾璃又哭又笑地扑向程诚,说:“你的爱人才走了呢!”
程诚抱住她说话可不要乱说,咒的可是你自己。
他擦擦她的眼泪笑,“你哭什么,歌词都是乱唱的。
老子又不孤独,老子有女人,就你一个女人。”
夜风闷滞,吹久了有点凉。
温凛远望灰寂夜空,她想也许这才是爱情。
有些承诺至少你听了会信。
默哀日没活干,她懒散了几天。
过了一礼拜,绪康白找她,聊公司情况。
那几天下了几场中雨,他们在柏悦顶楼用餐,俯瞰阵雨里的CBD。
温凛出身江南水镇,这辈子没见过什么大江大河,最常看见的海就是被雨雾融解的城区,黑夜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域,呈现朦胧的黑金色。
好像能吞噬一切。
绪康白说:“你情绪不太好。”
温凛:“有吗?”
“这次去活动不顺利?”
“还可以。”
温凛补充,“不过经过这次,我觉得我可能不太擅长交际。”
绪康白眼底泛出粼粼的,心照不宣的光,放下刀叉看她:“你确定?”
温凛清浅地笑了笑:“我是不是太傻了。
在投资人面前,应该把五分的资本吹成五十分。”
他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自己有几分?”
温凛说:“……七八分吧。”
绪康白大笑起来。
这笑声吸引了几个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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