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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凛潦草答应下来,拿走她的联系方式,便匆匆赶回了戏楼。
穿越戏台上二楼,好像穿越一出才子佳人将相王侯。
她心里一直不太好受。
钟惟这人太不像个人了,像鬼,像戏台上的人物。
她每每和她相处,都拿捏不住她的念头。
她俯首于现实,她沉湎于戏台,两相交错太久,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
二楼雅座上,杨谦南他们已经聊得差不多。
傅筹捞起自己的外套欲走,“你今天到底找我干嘛?”
“找你聚聚。”
杨谦南给他敬杯茶,“喝完再走?”
傅筹披上外衣理袖子,说“得了吧,我忙着回家陪老婆”
,抬脚就走,走出两步又回头,没好气地说:“下半年我和姚馨大婚,请柬我就不发了,你记着来。”
“不是说上半年?推迟了?”
傅筹神色讳莫如深,有几分难言:“还能怎么着,提前升级了呗。”
温凛品咂着这句话,给杨谦南递去一个落井下石的眼神。
人家推迟婚期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怀了,不想挺着肚子穿婚纱。
杨谦南落了个没面子,啐道:“这才刚几个月,你就二十四孝守家里头?”
“姚馨刚怀上,人神神叨叨。
过年那阵我给她爸妈拜年,回去晚了点,她坐客厅给我哭。
我问她干嘛呢这是,我是去陪丈人打牌,又不是去花天酒地,你这给我哭啥呢。
你猜她给我说什么?她说她也不想哭,她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
傅筹长吁短叹,仿佛有一锅苦水要端,手指一偏指过去,“你问人温凛吧,她们是不是都这样?”
杨谦南扭头看她一眼,嘴角一扯:“问她干嘛,她又没怀过。”
傅筹走后,那位房产经理又口若悬河吹了一下午,两个人都听得心不在焉。
杨谦南挑得厉害,到最后也没个看得上眼。
温凛回去的车上把房子抛之脑后,脑子里净想着傅筹那事儿,弯弯嘴角,说:“他是不是在赶趟儿呢。
我前两天听人说,政协都上提案了,要开放二胎。
这两年生一个,过两年正好赶上,再生一个,多开心。”
“你当生孩子是玩儿呢?”
到底是小孩子,说起这些家长里短来口气那叫一个轻飘。
杨谦南打趣:“你要是羡慕,就趁这两年,也赶紧生一个。”
“真的么?”
温凛肃然将他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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