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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陈景仪气冲牛斗,额上霎时青黑一片,煞气腾腾。
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在盛怒之下失手砍死某人,他放下炖品,出门拦住一个护士,询问病人的下落,那个护士眨了眨大眼睛,说:“他今天很乖唷!
一直呆在病房里没有出去。”
没有出去?陈景仪拧着眉,道了声谢之后回到病房,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顿时目瞪口呆。
苏咏顶着一头湿发,除了腰腹的绷带之外不着寸缕,结实匀称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修长优美的线条,没有一丝赘肉,宽肩窄胯,腰线光滑紧绷,浅麦色的肌肤淋了一层细密的水珠,显得润泽温暖,诱人至极。
陈景仪不由得喉咙一阵发干,火气似乎都降到了下腹,他无奈地叹了一声,苦笑不已。
本以为在心理上接受一个男性的感情就已经是极端的妥协了,却没想到生理上也能如此轻易地被吸引。
是直人变弯太容易了,还是他本来就是带弹性的?
苏咏见他一双怒火升腾的双眼很快变幻成不易觉察的欲火,暗爽在心里——不枉他憋在卫生间半个多小时,就为了这惊鸿一瞥的色诱。
“你在干什么?”
好半晌,陈景仪才想起开口质问,只是不觉嗓子早已暗哑。
“洗澡呀。”
苏咏笑出一口白牙,拧开莲蓬头,水珠溅了一地,“光擦不过瘾,何况男女有别,我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烦护士。”
见他腰上的绷带已经洇湿了不少,陈景仪沉下脸来,低声说:“胡闹!
还不快出来!”
苏咏挑挑眉,也罢,反正目的达到,他就不惹小仪生气了,关掉水,扯了块毛巾半遮半露地裹住下身,他慢条斯理地往外走,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朝陈景仪扑了过来。
一阵天昏地暗,陈景仪从眩晕中回神,发现自己不幸当了肉垫,被某个裸男死死地压在下面。
忍不住想骂脏话,靠!
为什么洗澡的时候被人看到十个有九个都会踩香皂滑倒?!
谁这么白痴老把香皂丢地板上?!
还有,为什么滑倒的时候,腰上的毛巾会比长了翅膀的鸟儿飞得更快?!
现在的情况是:一个衣衫整齐,一个一丝不挂,两人的重要部位,隔着几层布料贴在一起,在上面那个有意无意的摩擦中,越来越热。
衣衫整齐的那个倒抽了一口凉气,震惊之后,认命地接受了现实:他对一个男人起了反应,一个和他长着同样器官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讨人喜欢之处的、尽惹他生气的、臭小子!
既然无力改变,那就从中获取些好处吧,陈景仪一翻身推开苏咏,整个人覆了上去,急切地吮吻着他的嘴唇,沿着下巴一路探下去,留下串串红痕,一双手也没闲着,在他胸前腰下游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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