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把格局说给姚氏听,又把新宅里内务府上了档子的器具明细交给姚氏保管。
两人商量只把日常所用的物事搬去那边,其他沉重家具仍旧搁在孟端胡同,安排家人看屋,以备来日张英致休还乡,宅邸交还内务府,瓒哥仍旧搬回老宅使用。
第二日起,姚氏就叫儿媳何氏管家,亲自带着一干家人去西安门内的新宅收拾打扫。
着人将原宅中上了档子的家具器物全搬进两侧裙房上锁,又将各房锁匙全部更换了新的,剩下的就是清洁打扫,连庭院里的大鱼缸,抄手游廊,地面的青砖都都清洗一新,一连几日,院里树木花草都剪过枝,只等吉日搬家什,铺盖。
何氏在家一边照顾幼儿,一边要打点各房里搬到新宅去的东西,逐个登记上册,再把留在老宅的东西单录一册,却比姚氏还要忙些。
廷珑原先管着研究所里瓷器档案,分类,登记,造册原就是她的本职工作之一,于是常在旁边参谋。
何氏只当廷珑在婆婆身边听的熟了,以为张家管家的规矩就是如此,样样听从,倒也弄的井井有条。
姚氏回家见了也夸瓒哥媳妇儿妥当,有才干,办事老练。
又看到廷珑房里打点的册子比余下各房加起来薄的不多,翻开一看,从桌椅板凳,至香囊手帕一一在册,难为她怎么积下这么些的东西。
笑道:“我的乖儿,这是给自己个攒的嫁妆不成,只差聘书就可以装箱了!”
说的一屋子人都笑起来。
廷珑也知道自己得失心太重,虽然过了几年不虞匮乏的安逸日子,自以为清雅了不止一点点,可危机感还是不能完全消失。
她大学离开家独立生活,样样自己打理,每月的生活费小心安排。
等到上了班,有了工资,又想着补贴家里,存首付,日子到底过得小心翼翼,不曾快意人生。
想到这,又觉得可惜了院里的那株老梅和草莓地带不走,那老梅比一般梅花红上两分,香上三分,一进二月就暗香袭人,草莓地从四月一直结果到十月,常惹来蜂蝶翠鸟到此一游,原先只种了几棵,谁知这东西自己枝蔓了半个院子,若不是中间有青砖的甬道挡着,没准一个院子都叫它占满了。
张英下朝,何氏就带着廷珑行了礼回房去,姚氏跟张英商量着选了下次休沐的日子搬家。
张英又想着还有一事——廷玉原本在姚家家塾与亲戚子侄一发上学,孟端胡同里姚家不甚远,又请的才德具高的先生坐馆,自廷瓒都是在那里附学。
如今搬到西安门内,去那里上学就极不方便了。
再有,廷珑眼看六七岁了,也认得几千字,正要找个先生正正经经的开蒙,梳理所学,两人商量着就决定聘个有见识的先生在家授业,指点廷玉和廷珑功课。
姚家家塾里的先生听说廷玉要家去念书,十分不舍,知道还未请先生,荐了一个年高的老儒来坐馆,只说十分高明,不至误了廷玉的前程。
张英着人打听了,风评甚好,亲自带了廷玉去请这位卢公麟先生。
老儒生已得了讯息,知道要教的是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年纪还小,也不急着进学,就十分愿意。
如今张英亲自来请,更是觉得有脸面,及至听说还要教个7岁的女学生,心里又添了几分踌躇,等到说,功课不限多寡,只为明理。
又想:“官宦人家的小姐,略认得几个字管家用罢了,就教教也无妨。”
于是欣然答应了,约定下月初一开始授课,连家下一齐搬到张府。
过几日,等到张英休沐,请了行脚,自家管事仆人监管着搬了家。
东西都装箱上着册,送到新宅,再对着名录,各房领各房的器物,一连两天,收拾的妥妥当当。
廷珑被安置在后面小姐住的罩房里,那罩房共有八间,她房里伺候的吴妈跟大丫头莲翘,两个小丫头紫薇,紫藤一同搬了进去。
罩房和正房之间有游廊相连,当间是个青砖铺地的空旷庭院,甬道两侧摆了两溜青瓷大缸,养着姚氏叫从老宅荷塘里捉的锦鲤。
和编编商量,本文于2019年10月26日周六入v,感谢大家的陪伴,也请以后继续支持,么么哒。陆珩第二部,第一部路指专栏反逆袭法则快穿作为法修第一人,陆珩是在修真界横行千年而无人敢惹的活祖宗。可当他来到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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