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叫“霖修”
,可其暴发户本性跟这两字完全不沾边,在这些京圈公子哥眼里,也就是个镶边提鞋的小人物。
艾冉见招拆招,脸上的笑容始终明媚:“周公子说说看,我该怎么表示?”
周霖修眉梢轻挑:“现在天也暖了,你这衣服是不是穿得有点多?要玩就玩点刺激的,输一次脱一件,怎么样?”
不知艾冉是太过相信自己的牌技,还是料定了对方是在开玩笑,笑容甜美可人:“行啊。”
看到现在,陈西瑞什么都看明白了,小艾根本没交往什么富二代男友,她的那些名牌包和首饰都是靠这种方式赚来的。
她无法评判别人的生活方式,只是眼前的女孩与三年前请她吃火锅并扬言以后要红遍大江南北的女孩重叠在了一起,让她感到有些恍惚,嘴里不自觉嘀咕了句:“流氓。”
周霖修看了她一眼,扔出一张红中,皮笑肉不笑:“没听清,再说一遍。”
陈西瑞回了神,没敢吱声。
“这会儿成哑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吗。”
周霖修指腹摩挲着一块麻将章子,气定神闲道。
艾冉朝她使眼色,示意她捡几句好话说。
陈西瑞两腿发颤,文不对题地说:“小艾唱歌特别好听,去年市运会开幕式,那开场曲就是她唱的。”
“几个意思?”
“要是她打牌打输了,就别脱衣服了,让她给您唱首歌吧,您是喜欢听粤语歌还是喜欢普通话歌啊?或者您比较崇洋媚外,就喜欢听欧美的,都行,她都能唱。”
场上有人笑出了声,问这小姑娘打哪儿来的挺有意思。
周霖修丢了面儿,心里正窝着邪火,上下打量一遍陈西瑞,冷哼:“少他妈装大尾巴狼。”
艾冉心下一跳,慌忙打圆场:“我朋友心直口快,周公子别见怪。”
周霖修狠狠抽了口烟,“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陈西瑞被烟雾熏到的眼睛似乎呛出了点雾气,“对不起,我刚进门的时候,脑袋让门给夹了,说话没过脑子。”
话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周霖修看了她半晌,语气戏谑:“仔细瞧瞧,长得也不难看,我就当你是在玩欲擒故纵,不如今晚跟我回去?”
“我…我不能跟你回去,我们学校晚上要查寝,导员不让在外面过夜。”
“把你们导员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帮你请假。”
陈西瑞低着头,抿唇不语,她是真知道害怕了。
周霖修笑了笑,声音懒洋洋的:“女孩子要矜持我理解,可是矜持过头,那就成装x的女表子了。”
隔着水墨屏风,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倏地传了过来,“男女之间讲究循序渐进,图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周公子万花丛中过,应该是最懂个中趣味的。”
第5章解围
陈西瑞这才注意到屏风后面的沙发上躺着一男人,可惜角度微妙,她抻脖子瞧了两眼,依然没能瞧见那人的长相。
周霖修皱起眉,嘴角牵出一点趋炎附势的笑:“趣味嘛,我应该比你更懂点儿,你情我愿只适用于良家妇女,像这种姑娘,你就得跟她来硬的。
你在国外洋妞见过了,可能不太了解国内的行情。”
男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穿白色衬衫,衣摆扎进黑色西裤中,隐隐勾出紧绷流畅的肌肉线条。
也许因为不是正式场合,领口解了两粒扣子,袖子半挽,一副慵懒的痞气之相。
陈西瑞嘴巴微张,假睫毛扑扇了两下,难以想象一个人的变化竟能如此之大,脸还是那张脸,通身气度却像换了个人。
转念一想,人在长辈跟前确实要约束些。
傅宴钦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也就这短短几秒的功夫,陈西瑞的笑容就已酝酿到位,期待对方能把她认出来——好让她在这种窒息别扭的场合中,找回点微不足道的底气。
这点期待转瞬落空,人家压根没想与她寒暄,潦草几瞥就收回了视线,仿佛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方才的举手之劳也只是出于教养。
“原来国内现在流行这种审美。”
他再次看向她,眼神像隔了层雾,“看来我是出国太久,跟不上节奏了,这是在搞什么文艺复兴吗。”
周霖修本就只想吓唬吓唬陈西瑞,挫挫这姑娘的锐气,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那点戏弄的心思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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