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外地姑娘,怎么斗得过这些富太太,只是辛辛苦苦挣扎了这么些年,眼看事业就要有起色了,真是不甘心。”
艾冉眼睫轻颤两下,泪珠滚落,倏地一把抓住她手,“我知道你还跟着那位傅先生,西瑞,你能不能找他帮帮忙?”
朦胧泪光里,是陈西瑞错愕失神的一张脸,艾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苦苦哀求:“西瑞,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找了一圈人,没人肯开罪那些太太们。”
陈西瑞嘴唇翕动:“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艾冉心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尿性,只要床上哄好了,还不是任她予取予求。
“那你就跟他撒撒娇,西瑞,你这么聪明一姑娘,肯定有办法的。”
陈西瑞沉默许久,拒绝了她:“对不起小艾,这个忙,我帮不了。”
艾冉眼眶里还挂着泪,神情哀婉,模样凄然,陈西瑞别开脸,没看她。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咱俩毕竟这么久没联系了,今天贸然找你,你心里肯定不得劲儿,我能理解。”
陈西瑞解释:“不是因为这个,他是做生意的,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我很少见他主动去得罪人。”
“你还没嫁进门呢,这就护上了?”
艾冉冷嘲热讽道。
服务员端上来火锅底料和涮品,等锅煮沸,陈西瑞下了一盘羊肉。
室内热气腾腾,两人之间的气氛却降到了冰点,陈西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告诉小艾,人生没有捷径可走,可是见证了这姑娘一路走来的艰辛,理应对她多一些体谅。
“这个高钙羊肉带脆骨,挺好吃的。”
陈西瑞半天憋了这么句话,显得十分突兀。
艾冉捞起一片,尝了尝,浑浑沌沌道:“是挺好吃的。”
这顿饭不欢而散,点的菜品几乎没怎么动,陈西瑞跟艾冉告别后,独自走进街边的一家便利店,买了关东煮和啤酒,坐到就餐的吧台那儿,视线无聚焦地看着窗外的夜景。
为何旧知己,在最后变不成老友。
歌词里唱得真扎心啊。
九点多,夜幕下的霓虹掩映交错,将北市的浮华与喧嚣展现得淋漓尽致,陈西瑞挎上包,落落寡欢地回到观澜公馆。
周姨给她留了灯,她进门的动静也引得女人从客卧走出来,“回来了啊,今天加班的吗?”
“不是,朋友约我吃饭的。”
“原来是这样。”
周姨指指主卧,将声音压低了几度,“以为你在家呢,傅先生今天回来得挺早。”
陈西瑞一拍脑袋,暗自检讨,什么破记性,忘跟人说了。
主卧内,傅宴钦靠着床在看书,见她进来,察觉到情绪不对,把书放到一旁,摘了眼镜问她:“怎么丧着张脸?”
陈西瑞摇了摇头:“没事儿,上班有点累。”
没像以前那样跟男人贴贴蹭蹭,拿了睡衣就进了卫生间。
她吹干头发出来,钻进被窝直接就躺下了,傅宴钦闻到了浅淡的酒气,目光凝着她,大掌在她腰身游移摩挲,嗓音又哑又沉,有几分求欢的意味:“是不是挨欺负了?”
陈西瑞皱眉:“你别乱猜了,我就是每个月都有一两天情绪低落。”
“以前怎么没这毛病。”
力道时而重,时而轻,惹得女人嘤咛了两声,眸光潋滟地望着他,“别弄了好不好,我今天想睡觉。”
“行,依你。”
这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傅宴钦把他那侧的护眼灯给关了,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翌日上班,陈西瑞没顾得上小艾这事,他们组的一个昏迷病人住院大半月无人管,患者婚姻状态是离异,有一儿子未成年,一直跟着母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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