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华毕竟是当今天子的心腹,即使刘恂的爵位远高于张华,此刻也只能回以笑脸,但一时间支支吾吾,却不知说什么好。
张华见安乐公眉眼间抹不去尴尬,揶揄道:
“给在下添一副席案,不会让安乐公觉得麻烦吧。”
刘恂这才如梦初醒,顺势答道:
“哪里哪里?中书令能够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话是对的,语气却并不真诚。
不过真诚这一品质本就是世界所不需要的,人和人之间能用虚伪掩饰一些小的不痛快,那至少就可以避免一些大的不痛快。
场面就这样对付过去了,张华来的时候,时间接近午时,该来的人都到齐了,堂屋内的席案也已经摆好,满满当当坐了大约有两百人,颇有些拥挤,看着就像春田里成行的秧苗。
这里原本非常热闹,大家都是自小在成都长大的小,此时再相见,自是有述不完的旧事,道不完的话语。
只是中书令张华一到,厅堂内的人气忽地低落下来,很多正在放肆大笑的,此时就突然像被卡住了脖子似的,瞬间只会窃窃私语。
这种异样的味道,连在后厨的希妙也嗅到了,她对这味道熟悉又陌生:这是权力的味道,更是皇帝的味道。
更连带着给她一种糟糕的预感,因为权力的出现,往往是伴随着破坏与痛苦的。
果不其然,张华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坐定,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块小盒,他环顾四周,仔细地打量着席会上的人群,脸上的笑容却是毫无变化,他以一股很潇洒的语气说道:“安乐公,这是陛下听闻公子满岁后,托我转交给你的礼物。”
“陛下隆恩,臣子惶恐!”
刘恂闻言大惊失色,立刻双膝跪下伏倒在地,而后他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小心翼翼地接过张华手中的漆盒。
漆盒内装着一对硕大的东海珍珠,几乎有核桃大小,可以说是当下有价无市的奇珍。
但刘恂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荣幸,他在跪下的那一刻就后悔了,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成都的旧臣都在看着。
而他就这样干脆利落地跪下了,身为先主的后裔,他甚至没有给当今天子下跪,仅是对天子赐下的一对珍珠!
这哪里是什么隆恩,根本是自己的耻辱!
一种烧般的窘迫涌上心头,以致于刘恂似乎听到一声嗤笑,但他抬头看,周围却只有怜悯的目光,这目光几乎要逼得他疯,想把手中的珍珠摔在脚下的尘土。
但他到底不敢这么做,等刘恂站起来时,还得小心翼翼地向张华问道: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张华闻言,露出一副惊诧的神色来,反问道:
“今日是公府的喜宴,陛下哪里有什么吩咐?”
他接下来用手指着自己,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又用轻飘飘的语调叹息道:
“陛下只是对我抱怨,近日他公务繁忙,以致不能亲自贺喜,颇为遗憾。
故而希望在下来时,务必向安乐公传达他的心意,并把宴席间的喜乐回报给他。”
“我今日来此,见公府如此热闹,回报给陛下,想必他也会十分开怀吧。”
话音落地,堂内几乎鸦雀无声。
方才的那些话,明面上是表示了天子对安乐公府的关心,可稍有阅历的人都能听出,这是对在场所有人的敲打。
对于天子而言,安乐公该是一名安居府中的木偶,目前虽然依然是木偶,但最好还是壁橱上藏得到处是灰的木偶。
而现在这些蜀汉旧臣的贺喜,显然是不符合天子心意的。
众人对此也心知肚明,只是他们来之前怀有一种侥幸,一是侥幸于天子不再重视新安乐公,二是侥幸于自己身份低微,并不足以引起重视。
但张华的到来还是打破了这层侥幸,一时间,宴席间的众人有些唯唯诺诺,坐立难安。
赵绵绵穿书了,穿到一本星际甜宠文里头,成为里头的抱错真千金,跟假千金抢夺未婚夫,最后沦落到被虫族活生生撕碎。穿书很可怕,女配更可怕,上有偏心亲爹妈独宠假千金,下有兄长跟弟弟偏爱假千金,未婚夫更加是对...
传说,在那古老的星空深处,伫立着一道血与火侵染的红色之门。传奇与神话,黑暗与光明,无尽传说皆在这古老的门户中流淌。俯瞰星门,热血照耀天地,黑暗终将离去!...
作为一只重生奶萌娃,姜小宝这辈子最重要的任务是想方设法把亲娘送到亲爹身边,然后心安理得地为他爹分忧,顺理成章地给他爹尽孝。亲娘白眼你那是孝顺吗你分明是馋他的银子小宝表示银不银子的无所谓,主要想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