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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梁大人怎么去了春淮楼?”
沈严将自己的披风系好问道。
“小姐让我说的,我也不知。”
重九根本不知道其中内情,“不过姑爷也在……”
“哎哟喂!”
沈严一拍脑门,他差不多猜出发生什么了,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笨蛋女儿呢!
但沈诉诉都说了,他也不得不出发。
沈严跨上枣红色的骏马,一路朝春淮楼而去。
那边顾长倾与梁雪正讲到关键之时,包间的门又被敲响。
顾长倾有些疑惑:“这酒楼里都是我的人,今日应当不会再有外人来。”
“或许是沈小姐担心你,去开门吧。”
梁雪倒是善解人意。
结果顾长倾走上前去,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一脸无奈的沈严。
“我能怎么办啊!”
沈严提了一下自己的腰带,径直走了进来,“诉诉让我来,我能不来吗?”
沈严这么一说,他们就都明白沈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梁雪无奈轻笑道:“南舟,这沈小姐倒是关心你,连她爹都叫过来了。”
“你们说你们说——”
沈严气鼓鼓地叉腰,“我当没听到。”
“鸣颐应当早就知道我来了吧?”
梁雪忽然开口说道,她口中所唤的“鸣颐”
二字是沈严的表字,鲜少有人知道沈严的字,这两个字与现在沈严的气质似乎并不相符。
“知道了知道了。”
沈严还是叹气,“你们下次谈事情,能找个好点的地方吗,再不行,我那边也有空出来的别院,给谁看见都不要给诉诉看见啊,她多能闹啊。”
“我看这里倒是个好地方。”
梁雪侧过头,看向窗外,这包间临窗,能清楚地看到长洲县的景象。
“唉。”
沈严轻叹。
顾长倾看了一眼沈严,又继续与梁雪议起事了。
沈严兀自一人坐在窗边,还真能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手里拿着一杯酒,慢慢喝着,神情有些惆怅。
梁雪这一声“鸣颐”
,倒是勾起了许多久远的记忆。
过了许久,已近黄昏,梁雪交由沈严接待,顾长倾则去寻沈诉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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