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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光怀着满腹疑惑,找了个机会向柳戒言询问,毕竟柳戒言也是伺候吴二多年的,想必会知道些什么。
柳戒言听他打听这个,笑着揶揄道:“孟相公难道忘了上次失宠是因为什么?”
孟流光道:“我只是自己心里好奇,你告诉我,我绝不说出去,也不会去刺激秦相公。”
柳戒言便笑了笑,道:“这事说来也没有多复杂,只是二小姐讳莫如深,才不许人议论。
秦相公本是官宦人家的少爷,他家跟吴家是世交,关系匪浅,他与二小姐年纪相仿,又都喜欢吟诗作曲,自小便时常来往,心生爱慕,两家大人便给他们定了亲事。
后来他家中败落了,亲事自然作废,但二小姐不依,使了手段将秦相公弄进府来养着,却无法给他正室的名分。
后来大人和大小姐给二小姐定了镇国公府的亲事,二小姐不同意,可耐不住大人和大小姐各种威逼利诱,最终还是娶了二相公过门,为此她心里一直有怨。
再后来的事想必你也能猜到了。”
孟流光把一切都弄明白了,原来秦相公想做的不是吴二孩子事实上的父亲,而是名义上的父亲,可悲的是这个位子本来就是他的,可却被冷歆占去了,所以他这般耿耿于怀,从不出院的他一听说冷歆回府,拖着病体都要在大冷天出来瞧瞧。
他是不甘心。
一次次地自戕也好,不肯跟吴二发生关系也好,都是因为他心里愤恨不甘,他本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吴二身边与她并肩,成为她孩子的父亲,死后与她合葬一坟,可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他竟只能被困在一间小小的院落中与那些他从来都瞧不上的男宠争夺吴二的爱。
也许对于他而言,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过。
孟流光觉得秦相公好可怜,又觉得自己凭什么可怜他,谁又能说得清,“本可以拥有”
和“从未拥有过”
哪个更令人绝望。
冷歆回府后不到半月,宫里传出消息:老皇帝驾崩了。
老皇帝临终前将四位辅国大臣宣至榻前,颁下传位诏书,传位于皇四女清河郡王凤天。
圣旨出午门外,候在那里的凤天跪地接旨,皇六女临江郡王原地傻了半晌,一声不响扭头驱马回府,当夜便一条白绫吊死了。
第二日,新皇登基,头一件事便是将老皇帝风光大葬,并感念临江郡王为母殉葬的孝心,封为怡亲王,葬入皇陵。
一夕之间天地就变了,可孟流光身在内宅,并没能第一时间直观地感受到风云变幻,他只被困在那一方小天地里,整日想着如何讨好吴二,如何避开冷歆。
直到吴二怀着身孕也不停地往府外跑,而且一回来就扎进吴大人书房跟母亲姐妹们密谈,直到她再也无心见任何男宠,却对冷歆频频探访,直到孟流光再也没有见过吴二的眉头松开,直到吴府上下所有的女人脸上都染上了愁容,孟流光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可已经晚了。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那是二月末的一个清晨,本来已经渐渐回暖的天气忽然来了一个倒春寒,冷得人直打哆嗦。
天刚蒙蒙亮,报晓的鸡只叫了两声,一阵急促的咚咚敲门声便惊破了吴府的宁静。
看门的下人连滚带爬地跑进内院,跪倒在刚起床的吴大人脚下,高呼:“大人!
他们来了!”
吴大人大惊,连忙收拾穿戴准备接待,还没收拾好,一队官兵便破门而入,进来二话不说将屋内除了吴大人外的所有人尽皆拿下,按倒在地。
吴大人仍维持着冷静,不卑不亢地看向带头的人——抚远将军冷倾,问:“小将军擅闯我府,所为何事?”
冷倾懒得跟她客套,拿出圣旨抖了抖,道:“御史台御史宫炬弹劾刑部尚书吴荏借职务之便收受贿赂、欺上瞒下、草菅人命达一百二十三人之多,严重破坏司法公正,有损我朝威仪,造成恶劣影响;其长女吴溢结党营私、干预朝政、扰乱超纲;次女吴渊玩忽职守、欺女霸男、鱼肉乡里;三女吴汕私营官盐、囤货居奇、扰乱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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