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眸色愈深,蓦然伸手勾住白菀的腰,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摁在床榻间。
白菀整个人陷入玄色的锦被里,红润润的唇受惊似的微张,一身冰肌玉骨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芳华糜丽。
霍砚一手抚着她光滑莹润的肩,一手勾起一缕铺散在玉枕上的墨发,唇边翘起一点笑:“金枝玉叶的皇后娘娘替咱家这阉人暖榻,可真是暴殄天物。”
白菀静静看着霍砚装模作样,她默然的与他对视,来时心里那点忐忑荡然无存:“本宫这条命给了掌印,剩下的一切,自然也归掌印所有。”
霍砚拈着她的发,轻佻的描绘着她面部柔和的轮廓,滑过她的锁骨,顺着曲线往下,轻轻勾落了她腰间缠绕的绦带。
绦带一松,整条襦裙便恍若虚设,霍砚抓起薄纱一扬,红纱漫舞间,白菀下意识闭上双眼。
霍砚敛眉,望着白菀的目光黑沉:“倒是咱家小觑了娘娘的决心。”
他本以为,白菀这次来,又是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骗他。
白菀鸦睫轻颤,眸中氤氲着模糊的水汽,嘴唇被咬得泛白。
她径直抓住霍砚的手,一条腿缓缓抬起:“说好了,本宫这条命,掌印不能让旁人拿去了。”
触之润泽腻滑,霍砚有一瞬怔忪,他原在试探,却没想到白菀这么能豁得出去。
在隐约的疼痛袭来时,白菀见霍砚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
等白菀再醒来,外头已然天色大亮,霍砚已经不在了。
她下意识抬手摸脖子,随之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她差点以为霍砚要杀了她。
白菀垂下头,她身上穿着一件雪色寝衣,被霍砚扔在地上的水红色襦裙不知去向,那件落在门前的短兔绒披风静静地挂在围屏上。
隐秘的不适提醒着白菀,她昨夜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
应该是成了吧?白菀拥着锦被坐起来,柳眉拧成结。
她对这些的了解仅限于宫里嬷嬷带来的秘戏图,还有成婚那夜柳氏遮遮掩掩和她说的几句。
白菀掀开锦被,在榻上找到了她备下的素锦,上面凌乱的血色昭示着一切。
她心绪不稳,甚至没有细想,霍砚替她穿好了衣裳,为何会独独留这一方锦帕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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