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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冷漠地回视他。
赵正德像是知道自己彻底无法逃出生天,破罐子破摔,对着霍砚怪笑:“想知道为什么吗?你下地狱去问那些被你克死的人啊!”
一旁的陈福听得胆战心惊,看着掌印面无表情的脸,下意识想冲上去撕烂赵正德的嘴。
霍砚却无所谓地掸了掸衣袍上看不见的灰,眼尾从赵正德身上略过,淡声吩咐道:“这些人你看着处理吧。”
陈福连连应声,一路将霍砚送出去,才折回来,一脚踹在赵正德身上,掏出匕首又将他拉起来,白净的脸上满是阴狠:“赵大人这张嘴可真不会说话啊。”
他毫不犹豫地将匕首伸进赵正德嘴里,割断了他的舌头。
霍砚孤身一人从赵府出来,漫天白雪中唯有他一点红。
手里的手炉已经不再散发热意,霍砚却仍旧握在手中,他团着手,慢悠悠地走,绒雪落了满肩。
出来时已近正午,街上渐渐热闹起来,霍砚面无表情地听着吵嚷的热闹,将手炉握得越发紧。
他径直往崇州城最大的脂粉阁去。
“这颜色是什么味?”
霍砚面无表情的指着一盒丹橘色口脂问。
世人皆知奸宦霍砚的恶名,但见过他的人却少,他冷不丁走进脂粉阁,周边多是姑娘夫人,乍见他生得俊秀秾丽,一个个大着胆子挪不开眼的盯他。
怪霍砚周身气势骇人,脂粉阁的老板娘也只敢远远看着,等听他问,才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却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霍砚为数不多的耐心通通都给了白菀,当即就此作罢:“算了,都挑些常用的颜色各一种,包起来。”
难得遇见这么大方的客人,老板娘自是喜不自胜。
霍砚回到竹楼时,瞧见三楼的窗门微敞,正打算直接上去时,脚下一顿,继而往二楼的盥室去。
等他再上到三楼时,白菀恰好在梳妆。
她难得着了身藕荷色潜云竖领大襟衫,这颜色鲜嫩,更衬得她娇妍如绽,面若芙蓉。
白菀从镜中瞧见霍砚,也不回头,只对着镜中的他浅笑:“你回来啦?”
“怎么换了身衣裳?”
白菀想起霍砚出门时着的绯衣,这会儿却换成了绛紫色的圆领袍,忍不住疑惑问。
“沾了些脏东西,”
霍砚缓步走进来,接过绿漾手里白玉梳篦,神情自若的替她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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