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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让尚服局送些来挑挑,近日暂且不用了。”
“娘娘,等到了二十五,奴婢想出宫去开个茶水铺子,”
清桐蓦然开口道。
白菀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突然笑起来:“你一向没什么上进心,都是本宫跟前出去的人了,还只想着开茶水铺子。”
比起露薇,双生子更喜欢清桐多些,也嘻嘻哈哈的笑道:“茶水铺子算什么?天底下最大的酒楼,清桐姐姐也开得。”
清桐微低下头,脸颊上晕着红霞,眼里却闪着坚毅。
每个人的志向不一样,她只想平平静静过下半辈子。
白菀一顿午膳尚未用完,姜瓒便带着白蕊,押着露薇,气势汹汹的直奔椒房殿。
彼时白菀正端着碗筷,门口的水漾甚至没来得及出声传报,殿门便被轰然推开。
衣衫褴褛的露薇被搡在地上,姜瓒面布寒霜,冷声质问道:“这便是你管教的好奴才!”
水漾眼看着不对,趁着人不注意,飞快的往后头的玉堂跑。
白菀看水漾跑远了,心里镇定不少。
坦然与姜瓒对视,看清了他眼里的怒火滔天,这才慢慢放下玉箸,缓声道:“这是怎么了?皇上可容臣妾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再行问罪?”
姜瓒双眼锐利如刀:“你这奴才,光天化日之下,与宫中侍卫苟合,秽乱宫闱,这难道不是你管教不力之过?”
“奴婢没有!”
底下的露薇嘶声反驳,她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半截肩膀露在外头,皮肉上青紫一片。
白菀抬头看向躲在姜瓒身后,默不作声的白蕊,随即移开视线,与姜瓒对质:“且先不论事情真假,皇上为何只押露薇一人来向本宫问罪,与她一道的侍卫呢?”
说罢,她便唤了一声:“清桐。”
清桐红着眼,褪下自己身上的褙子,裹在瑟瑟发抖的露薇身上。
“还请皇上将那侍卫也交出来,本宫要一同问罪,”
白菀望着姜瓒,面容冷淡,说话掷地有声。
如今若她还不明白这是姜瓒给她下的套,那才真是蠢钝如猪了。
露薇一个宫女,凭什么能打探到帝王行踪。
姜瓒此人,真是太可怕了,如此费尽心思的架空她这个皇后,连一个姑娘家对他的思慕,他也能利用得如此彻底。
可怜露薇,美滋滋的以为攀上了一条登天梯,没想到,是要她命的断头台。
姜瓒没想到白菀如此不依不饶,别过头不耐烦的说:“那人自知罪不容诛,已经畏罪自杀,皇后不必攀扯旁人,且论你这奴婢,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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