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俊没来由地慌起来,年前他不堪父辈祖辈的苦口婆心立下‘两年之约’时还觉得离别之期尚早,现在却觉得已经进入倒计时。
柏景辰说得道理他都懂,他不可能一辈子留在中国,既然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他就更该抓紧时间安排好柏景辰的终身大事,这样一想言俊当即做出让步,“如果哥真的铁了心要赶我走的话,那我就走”
“嗯,铁了心的”
竟然半分犹豫不舍都没有。
……
言俊坑完自己并不认命,想向夏清晨发难,下楼后才发现想找的人早没了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职业装,不苟言笑的闵言。
言俊当场就表演了中国国粹之变脸,“我倒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办事效率这么高,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就找上了门来”
闵言恭恭敬敬朝柏景辰颔首,“柏总好,”
又答言俊,“是柏总公私分明给了地址,我才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腔调有几分阴阳怪气,不仅挑衅了言俊,也连带着有几分挑衅柏景辰,言俊彻底翻脸,“闵言,你该不会以为我会留你一辈子吧?来之前爷爷不可能没告诉你我先前是怎么对待他强塞给我的那些经纪人的”
闵言把头低下去,脸上依旧是不卑不亢的神色,“略有耳闻”
柏景辰接过于嫂递过来的白开水,看鱼缸里的鱼儿追逐玩闹,“言俊,有什么话好好说”
很轻的一句话,在言俊听来比圣旨都管用,他登时掩去脸上的愠色,不带半分狡辩意味地说,“我在跟她好好说了啊”
柏景辰抬眸看他,“那就再好好说一点”
“那得看她表现了,”
说罢言俊悻悻的跑上楼收拾行李去了。
闵言走到柏景辰身边,“柏总,言俊以前对言朗都没有这么言听计从过”
“那大概是你没见过他们相处时候的样子”
言下之意是她的秘密早已被言俊识破,闵言不予狡辩的笑了笑,“可言董事无巨细和我描述过,言朗没出事前言俊总是爱和他瞎胡闹,偷穿他的衣服,拿他的工作行程,偶尔还在眼角画一颗痣假扮言朗在集团里玩些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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