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无垠夜幕,维港烟花璀璨绽放。
密闭车厢内,黯淡无光,瞧不清彼此的神情。
祝夏神思错乱,她难以置信盯着男人,良久不吭声。
“我比他有权有势,不如来骗我,骗我吧,”
贺连洲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却很轻,“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闻言,祝夏鬼使神差地记起了那个风雪晦暝的跨年夜,她被抵在书架上,触目是暗红色的书封。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呼吸压抑又狂热,低沉念诗:“我全部的解药是——”
“抱紧你。”
原来……他是需要她的。
“不是。”
祝夏看着贺连洲,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我跟你分手,和宋成煜无关。”
“那是因为什么。”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似乎得不到答案不罢休。
祝夏不做声。
“你跟我说,我哪里惹你厌恶了。”
他又道。
祝夏心脏猛然一阵绞痛,十指颤颤巍巍。
男人纹丝不动,定定看着她,等着她给出答案。
“我以前是真的很喜欢你。
这是我先要告诉你的。”
话音落下,眼眶瞬间盈满液体,泪水滑落,祝夏放慢呼吸,哽咽着继续道。
“贺连洲,我的手没有那么重要,我的命也没有那么重要。
你既然知道我父母的事情,肯定也知道我七岁时大楼坍塌,长时间埋在阴冷的废墟里。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是爷爷救了我。”
“我从废墟堆一步步爬出来直到现在还活着,都是因为我爷爷,我欠他们的恩情永远还不清。”
“我不可能违背他、更不可能背叛他。
我的良心也不允许。”
过去她不懂自己性子怎么会变得那么冷清。
小时候父母亲说,她是盛夏到来这天出生的,以后肯定是一个明媚热烈的大姑娘。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愿与人来往,变得漠不关心,她也不知道……只是后来的某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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