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进了房间,长腿一勾一踢,门便关好了。
男人没立即放她下来,而是看看浴室,看看大床,眼皮往下询问:“现在洗澡,还是等一会儿洗?”
等一会儿……听起来时间倒是很短,给人迷惑性。
祝夏经验丰富,不掉进他的文字陷阱。
“现在洗。”
贺连洲唇角勾起笑弧,抱着她进了浴室,随手扯一件浴袍,铺在洗漱台上,他把她放在上面,微仰起下巴跟她接吻。
祝夏原先还是揽着男人脖颈的,随着他吻得愈深愈重,身子受不住地往后躲,又被一把拽回来。
上衣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大半,温暖而又干燥的大手抚摸她光滑细腻的后背,指尖轻挑,祝夏胸口一松。
“不是说……要先洗澡吗?”
她五指攥着他衣服,气息不稳道。
“一起。”
温软白腻盈满掌心,男人呼吸骤然粗重,好整以暇地用手指轻拢,揉捏她心脏所在处。
他吻着她开阖的唇瓣,长腿挤进她两腿间,迫使她同他忘情缠绵。
祝夏窒息之前,贺连洲退出来,滚烫的吻缓缓往下,落在她下巴、脖颈、锁骨……手掌沿着腰际往下滑。
站立时鱼尾裙宽松的,坐下来,他抵开膝盖,强势钻进去,幅度有些大,不料便紧紧勒着双腿。
男人吮吸啃咬敏感肌肤,带剥茧的手掌落到每一处他想去、渴望的地方。
祝夏身躯过电轻颤,鼻子溢出轻轻的“嗯”
声,细细软软的,像是一场绵密的春雨,昭示着万物复苏。
她像是到了一个极度安全,又极其危险的地方,身体舒展的同时又紧绷。
一只穿着鱼尾裙的美人鱼,栖息于火热的人间,雾气升腾,模糊了身后的镜子,拉链轻轻往下落,没有了鱼尾裙的美人鱼,变回了原始的模样,也恢复了自由。
他是深海,她是游鱼,径直钻进对方拥抱里烙下潮湿的吻。
夜里失眠也不会寂寞。
“有事别逞强。”
贺连洲忽然抬起头来看她,哑声道。
他眸子黑沉沉的,像是黑洞不容抗拒地将她吸进去。
“嗯。”
男人身上衣物还完好无损,祝夏柔若无骨的手一颗颗解他衬衫纽扣,“我知道。”
有他在。
她知道的。
祝夏话锋陡然一转,说:“可是我们没什么关系,麻烦你不太好。”
贺连洲都气笑了,擒住她的手,攥在手里,眼神危险盯着她:“没什么关系?”
祝夏也笑了,不过是愉悦的笑。
她搂着他脖子,贴上自己,脸颊蹭着脸颊,摩擦间温度上升,足以抵抗世间所有的寒冬暴雪。
“别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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