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见他做如此「鄙陋」的伸懒腰动作,已然不忍目睹,想要提醒他不要做如此不堪入目,鄙陋粗俗,有损自己威严的动作,但转念一想,自己个儿如今身份是「寺人」,若是提醒多有不妥,只好硬生生忍住了。
陈慎之伸了懒腰,眼中毫无畏惧之色,加之他如今用的是秦皇嬴政的身躯,那平静又威严的面容,令人平白生出一股安全感来。
陈慎之慢条条的道:“这是一个圈套。”
“无错!”
刺客头子狰狞一笑:“圈套!
既然你们知道这是圈套,就乖乖的束手……”
不等刺客一句话落地,陈慎之「毫无礼貌」的打断了他的话头儿,哂笑一声,摇头道:“不,我说这是一个圈套,等你们来钻的圈套,如今……你们乖乖儿的落网了。”
刺客面面相觑,一时听不懂陈慎之在说甚么。
“危言耸听吗?!”
刺客头子冷笑:“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陈慎之还是那副慢条斯理儿的模样,似乎被打扰了歇息,十足不快,打了一个哈欠,也没有用手遮掩,一时间让嬴政更是头疼了,自己的尊容,想必已经被毁的一塌糊涂,已不需要挽救。
陈慎之挑眉道:“死到临头的是你们,难道你们不知……詹儿早就露馅了?”
“詹……怎么会?”
刺客头子慌张的自言自语。
陈慎之一笑,恍然的道:“詹儿果然是你们的上司,对么?”
刺客头子后知后觉,陈慎之在试探自己?立刻收敛了心神,怒目道:“甚么狗屁,老子不认识!”
“不认识也不碍事儿。”
陈慎之我行我素,缓缓的道:“詹儿早就露馅了,其实在这之前,我心中便有一个疑问。
当时我等还借住在野民的棚舍中,野民分明说,早前来过一些假土匪,因着没搜到甚么,已经扬长而去了,如此说来,为何当天夜里,这批假土匪突然折返而来,便好像……他们知道猎物就在此地。”
嬴政眼睛一眯,瞬间醒悟,冷声道:“细作。”
陈慎之点点头:“詹儿便是那个通风报信的细作。”
假土匪,也就是眼前这些刺客,分明已经离开,却突然去而复返,而且相当精准,好像提前知晓嬴政等人会在野民的棚舍留宿一般。
陈慎之又道:“后来这些事儿更不必说了,我们才救了詹儿,晚上尔等又精准的来偷袭,还做了万全的准备,准备了这么多刺客,巧合一而再,难道不惹人怀疑么?”
“还有……”
陈慎之点了点自己的肩膀位置:“詹儿肩膀的刺伤,简直是多此一举。
他的双手没有抵抗伤,肩膀的刺伤分明只能是熟悉之人的偷袭,但这一下偷袭,实在太轻了,轻飘飘的好似在作秀,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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