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张大人顿了下,“如何还能与你玩乐。”
许侍郎啧啧,高深莫测的丢下了句:“你不懂。”
便一溜烟出门了,也不管几人在屋内如何打趣调笑。
“夫人,今日如何,好些了吗?”
许侍郎换了身轻便的衣裳,便直往主院来,见自家夫人正半靠在床头喝着一盏燕窝,问道。
“大人今日回来的早,没去新开的铺子瞧瞧?”
咽下口中的吃食,许夫人笑着问了一句,接着又回道:“今日身上比前些时候痛快了些。”
许侍郎轻叹了口气:“还是得好好养着,不宜过于操劳了。”
若是在别的府宅,自家男人说出这种话,当家主母必是不肯的,这不就是要把手中的掌家权放给老爷房中的狐媚子,掌家权一朝旁落,到时候想要收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许夫人却是半点不担心这种事儿在她身上发生,不说别的,就单论许侍郎后院只她一位当家主母,没有其他莺莺燕燕就把争抢掌家权这事儿从源头上给切断了,就这一点都让京中其他官员女眷羡慕不已,每次出门赴宴邀约都有人向她讨教御夫术。
可要真让许夫人说点什么,她却也只能说出些夫妻二人的相处之道,更多的也说不出来。
她也在闲暇时仔细想过缘由,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的情况和她们大不相同。
他们夫妻俩和其他夫妻最大的不同便是,在成亲之前他们二人已有所接触,互生情愫后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亲,而其他大部分女子都没有选择自己夫君的权利,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自己情愿与否,都不在父母的考虑之中。
两人本就有情,许时品行也端正,自己也是用心经营两人的小家,故此多年下来夫妻依旧和睦。
见夫人半晌都未搭话,许侍郎惴惴的问道:“可是为夫说错了什么?”
许夫人笑着摇摇头,把自己方才所想皆告知了他,许侍郎没想到自家夫人因他这么一句话便想了这么多,不由也是有些感慨,正巧趴在许夫人身边的小肉团子也醒了过来,夫妻二人便一边逗着孩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忆起了以前的事儿。
在许侍郎还没有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之前,他还只是一个离大朝国都十万八千里的偏僻山村的山野小子,家中靠种地为生,农闲时就去附近的山里打些野味补贴家用,村里的人代代都是这么生活,至于读书科举,那是极有银钱的人家才会送自家孩子去做的事儿。
但许侍郎打小就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他不爱去摸鱼捉雀,一有空闲就爱往村长家去。
村长是他们村里唯一一个识字的人,也是村里唯一的一个童生,许侍郎总爱缠着他教他认字说理。
许父许母本觉得不妥,可奈何村长也喜欢和他说道说道,便也由着他去了。
只是,单单靠村长讲授的知识,还不足以让许侍郎踏上科举路,只说买些笔墨纸砚就得花去许家一家三口人一年的嚼用,家中实在是负担不起,更何况许侍郎也没脸和父母开这个口,就在他走投无路打算放弃之时,转机突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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