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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扯开了她的手,起身去拿了茶壶和茶杯。
他坐在床边,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正打算倒水的时候,不料她晕乎乎的一抬手,正好撞翻了茶壶,里面的茶水还不偏不倚的全倒在了她的胸口上。
这个家伙!
恒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浑身湿乎乎的长恭,犹豫了一下,只得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虽然不大情愿动手替她换衣服,但是如果让她生病的话,父亲一定不会饶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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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撩开了长恭的衣襟,手指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的脖颈,手下只觉微微一凉,心里不禁有些惊讶,明明是个少年,肌肤却偏偏好似扶子花般清凉,仿佛是从月亮上落下的露水,在他的手下蒸发成含着微雨的浮云。
长恭若是个女子,必然是个祸国殃民的红颜,想到这里,他的嘴角边浮起了一丝促狭的笑容,手指轻扬,解开了长恭的内衫。
在看到内衫下的层层白色绢布时,他的手指僵在了半空中。
仿佛有许多记忆的碎片在他脑中闪过,拼接,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恒迦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很快,又恢复了常色。
然后,他一脸冷静的将她的衣衫重新系好,站起身来,快步出了房间。
一阵凉风掠过,带来扶子花开放的芬芳气息,也让他有些纷乱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点,接受这个让他难以置信的事实。
长恭她----------竟然是个女人?
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调皮少年,竟然是个女人?
如果没有猜错,恐怕连他的父亲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他回头望了仍在屋里沉睡的长恭,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眼眸中掠过了一丝淡漠的神色,既然她不想这个秘密被揭穿,那么他也不必多管闲事。
就当作,他不知道这件事好了。
反正,这是她的秘密,与他无关。
当长恭终于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揉了揉额头,头,还有些微微疼痛,怎么回事?只记得昨天和恒迦一起去凤凰楼,然后遇上了几个突厥人,然后就喝了很多酒……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的一跳,立刻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只见自己穿的还是昨天的装束,只是胸口多了一片淡黄色的茶渍。
还好,还好,衣服没有被换过……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朝阳微薄的光线淡雾一样淡淡弥漫,勾勒的那个人如轻风舒缓,似清茶悠远,尤其是唇边那抹永远不变的笑容,更为他增添了几分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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