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石像,急于被拯救的美人。
美人的眼睛如雪清冽,身子却远没那双眼冷清。
她的肌肤是烫的,一对修长的腿,比玉还白。
因为血脉体质的特殊她没想要了这姑娘,又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对方得到纾解,急得团团转。
在她无措茫然满心愧疚的当口,美人和她招手。
“扶我……坐起来。”
她听了她的话。
而后姑娘静静地看她,不知在看什么看了好久,像是要把她的眉眼刻在心上,像是执意完成庄严不可或缺的仪式。
她又喊她。
“陆漾。”
活了十八年,没人喊她名字能喊出这份认真、蚀骨。
喊得她骨头都轻了。
美人沉默稍倾:“你家里……没人教过你,怎么取悦送上门的姑娘?”
玉腿慢缠,缠在寻不出瑕疵的腰肢。
润泽漂亮至极的马甲线。
陆漾看着她的眼,恍恍惚惚就懂了:还可以这样啊。
第18章不想认命
京都洛阳,阖城欢庆重阳,大街小巷人潮汹涌,过了子时,穿着各色艳丽衣衫的男女不约而同朝大湖方向行去。
所有人朝同一处行,长街自然而然突出桃鸢的身影。
桃鸢与诸人背道而驰,眉染霜寒,眸也是冷的。
寒蝉堆雪哑口不知该说什么,踏歌的时候还好好的,踏歌结束那名女郎离开后,大小姐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好。
今晚的桃鸢和往日的桃鸢大不相同,往日她不会过了子时还在外面漫无目的闲逛,往日的桃鸢更不会撕破世家端庄优雅的表象,大庭广众之下和人跳艳舞。
似有似无的情意环绕心尖,通过一双美目传递出去,是勾。
引人的,犯规的,如浴火而生的凤凰。
“他们去到那船上,真的快乐吗?”
寒蝉嘴快:“起码肉。
体是欢愉的。”
心灵有没有得到满足,谁知道呢?
桃鸢歪头看过来,似笑非笑:“你也懂什么叫做肉。
体的欢愉?”
她音调悠扬,唇齿藏着捉弄的调笑,和月亮一样高不可攀,倒影又能沉入水底,骗一骗伸手捞月的痴人。
寒蝉宁愿受她打趣也不想看她心怀闷气,佯装镇定道:“若连身体的欢愉都没有,谁会大晚上不睡跑船上和人折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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