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暮有病。
再或是被那些记忆折磨疯了,开始分不清现实与幻想,分不清自己与“他”
。
江初只能这样想,不然根本搞不懂,池南暮这样魔怔的理由。
“池南暮,你这样有意思吗”
江初嗤笑着说“放着雁行不管,装成他来纠缠我,你不觉得难受你不是事事都有计划,离了日程就焦躁难道一恢复记忆,你这些毛病就不治而愈了”
池南暮沉默片刻,依然固执地说“我没有装,我就是他。”
池南暮不正面回答,这句话二次出现,江初仍觉得滑稽,可他没有继续嘲讽,因为精神实在疲乏。
江初懒得同池南暮理论,反正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指尖向下抖了抖,将多余的烟灰抖掉。
烟灰无声无息坠落,飘到石墙角落时,江初抬手,又继续抽。
火星重新亮起。
白烟环绕四周,在夜里几乎不可见,惟有刺鼻的气味横行。
星火明明灭灭。
江初慵懒地抬眸,借着月光眼前的人。
微卷的发,忽明忽暗的耳钉,相差无几的轮廓,当一切隐在黑暗中,竟显得如此相似。
木质香气将被烟味侵占,破不出重围,但有一丝不明显的余香透过缝隙,汇到鼻尖处。
心烦。
江初眉头轻皱,偏过头,连一点相似的味道都不想闻见。
江初排斥的态度很明显。
池南暮抿紧唇,稍往后退一步,沉声说“抱歉。”
不明所以的两个字,不知道是在为什么道歉,或许为过去的错,再或是为现在的固执。
一支烟抽完,江初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将灭掉的烟放进烟盒另一夹层,指尖在新一支烟上停留一瞬,最终还是收了手,没再拿出。
江初合上烟盒,侧过身,从池南暮身旁掠过,未做停留,往客栈走。
身后的脚步声紧贴。
客栈里的灯亮堂,照到门外。
走进门前,江初停住脚步,回头望一眼池南暮,“你跟着进来做什么”
“我住在这里,”
池南暮面不改色说,“我来这里谈开发,顺便帮朋友监督电影进度,清隅镇也只有这一家客栈,我上周就到了。”
池南暮说得有模有样,煞有介事。
上周就到了
江初轻嗤着点头,根本不信这说辞,但也不再质问,免得池南暮又说出“我想见你”
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江初出去的时间久,刘哲担心出意外,正想出门去,哪想江初及时回来了,身后竟还跟着个瘟神。
瘟神模样大变,跟个混混似的,刘哲第一眼还以为江初受了威胁,被绑架当成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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