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漩涡里,打破日程计划的焦虑让他难受,可面对江初时所获得的悸动,又让他无比雀跃,连睡觉时都勾着唇。
两种情绪混在一起撕扯他。
他像个沙漠中的旅人,脱水到快要死亡时,却忽然逢上几滴甘露,又接着渴,再继续喝,不停循环。
当难受压过雀跃,吞下几片舍曲林和地西泮,再醒来时,他又能继续安然无恙地装。
一桩桩一件件,他和江初的每次见面,每次聊天,全都被他保存下来,记在日志文件里,时不时拿出来。
牵手,拥抱,接吻,他的信息被录进金栀苑的系统,他终于成为江初人生的一部分。
第一次住进金栀苑那晚,事后他根本睡不着觉,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会把江初吵醒。
温暖的月光照进窗,洒在江初脸上。
鼻尖的弧度,微张的嘴唇,呼吸的幅度,每一样都让他上瘾。
他悄悄凑近,近距离地江初的睡颜,心里有种满足感,怎么都不够,怕一闭上眼对方就消失不见。
一整晚过去,月光变成更暖的晨间曦光,江初睁开眼,灵动的眼睛里只有他,再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你想做什么偷亲我”
江初笑弯了眼问。
我想你永远是我的。
他在心里答。
江初主动凑近,柔软的唇覆上来时,所有难受变成雀跃,充斥心口。
池南暮屏住呼吸想,就这样,他可以一直装下去,直到死为止
叮
急促的门铃声响后,池南暮睁开眼,盯着眼前的吊顶,眼睛不眨,像是死了,双目无神。
所有混乱的信息堆积在脑中,冲刷岌岌可危的理智。
是他要去强求。
一切都是他努力强求来的结果。
而如今这样的局面,也是他亲手造成的。
池南暮缓慢坐起身,没有任何表情,先是走到门边,打开监视器,门外是谁在按铃。
祝婉均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焦急,池南暮没开门,而是拿出手机,给外头的人打电话。
“池总您在家吗”
电话一接通,祝婉均立刻问。
“什么事”
池南暮开口,嗓子极喑哑,尾音甚至破音。
“您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公司,司机给您打过电话,您也没有接。”
祝婉均说。
一整天
池南暮了时间,又愣愣望向窗外昏黄的天空,才发现已经是翌日傍晚。
他今天没有按照计划去公司,他昏睡了十几个小时,在梦境里错过既定的日程。
“我没事,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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