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归不是没被人磕过头,可是被人这般感激地磕头,他还是第一次,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潦草地点了点头。
衣白苏叮嘱了这夫妻如何煮药,然后就重新背起了药箱,天色还早,她打算继续赶路。
熟料这时候,君归突然道:“以后喝水要先煮熟了再喝,万万不能吃生东西。
现在多雨水,树下发的蕈子千万不要吃,颜色越好看的越会要人命。”
汉子又是千恩万谢。
这是衣白苏一路上叮嘱逃难的流民的话,没想到他竟然都听进去并且记住了。
而君归依旧盯着那妇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沉默片刻,又道:“若是你和他之间必须死一个,他死掉是福气,你不必过于介怀,反倒如果是你死去留他独活,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恐怖难捱,这些我知道,你不懂。”
他神色阴郁阴沉,半点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衣白苏浑身一震,低头看去,君归揪着她衣袖的手泛白,正微微发抖。
☆、11遇邱好古
衣白苏前世是天才,十六岁下山入世之前,她眼中只有医术。
教授她的师父,她对其也没有很多的感情,甚至于她根本缺少必要的情绪波动,即使是救人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其实也只不过是实验新药,检验水平而已。
直到遇上君晞。
他是用胸口捂着她才把她暖化的。
用指头挑着她嘴角教她怎么笑,不厌其烦地告诉她怎样的表情才能让病人不至于惊慌四窜得像野兔子,而后才有了刺史赤脚相迎,百姓十里送行的圣医衣荏苒,她觉得这让她开心,对君晞也越发信任,而后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开始布置陷阱。
他手把手地教她怎么爱上一个人,接着要她只许爱他一个人。
只是很多年后,她多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学会这些,宁愿自己还是当初刚下山的那个有人格障碍的冷面神医。
此时此刻,衣白苏牵着君归慢慢朝前走,她沉浸入思绪中良久,待不能忍受之时,才抽身而出。
君归觉得这女人不对劲,她从刚刚开始就开始发抖,然后竟然流冷汗,喘息也快了许多,他知道这女人身体虚弱,但是这才走了几步路啊,不至于虚成这样吧……
君归正在暗自唾弃她,侧耳一听,发现她在对自己说话。
“你太像你父亲。”
衣白苏突然说道。
君归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衣白苏没有多说话,原地站了片刻,待平静下来,继续朝前走。
·
邱好古停下步子,四处看了看,发现路边有个还剩一口气的小男娃,眼睛顿时一亮。
这幕州早已是十户九亡,有力气的都逃命去了,逃不动的都在这里等死,刺史全家已经死光了,官员唯独剩下一个四十多岁的长史,人倒是不错,组织众人焚烧尸体,熬药救人,前段时间更是几乎跪下来劝说百姓等候长安的救援,可惜不就之后他也染上了病,整个幕州以更快的速度变成死域。
邱好古想找个试验品都不好找,心都碎了。
他正在那还有一口气的男娃身上摸索着,看看体格如何,适合用来实验他的哪味药草哪个针法,打定主意后,他很快掏出了自己的银针。
那男娃睁着大眼,问他这里是不是地狱,邱好古嗤之以鼻,不想回答。
“大夫施针的时候,一般越快越好,俗话说快刀斩乱麻,这样能发挥的作用才是最佳的。
当然也有缓慢刺激的法子,施针之时再融入独门内力,只是那极费力气。
当然作用也是非常显著的。
如果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连针这种外物都不必借用。”
邱好古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说话,似乎也是个大夫,邱好古嘿嘿一笑,看来是个同道中人啊。
他也不回头,继续忙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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