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和人之间没有对比的话,也就那样吧!”
他抓了抓耳朵,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会小,很多东西都不懂,大人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妈每天陪各种各样的男人厮混,我的任务就是端着一箱箱啤酒往他们那边送。”
“生过孩子的女人是很掉价的,每晚的进账也会相差很多,所以我妈都是瞒着别人做生意,而我在外人面前都只能叫她阿姨,叫着叫着好像也就真的不是我妈了。”
他耸了耸肩,很是无谓的说:“我那会还能拿些小费来着,给一些男人递个烟递个火机就能拿些钱,不过万一出个错也会比较惨,比如我妈把人带回家工作,而我不知情闯了进去,那么晚上也够我受的,轻点就是关门外一晚上,重点估计就是挨一顿打。”
他双手比划了下,“这么粗的棍子,曾经打断过两根,狠吗?现在想想是真挺狠的。”
“生命真廉价,我的更是廉价到倒赔。”
说这些话的时候袁植一直垂着头,借着外面越渐暗沉的光线何笙只能看见他故作无谓的半张脸,可是那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下巴却一直在不停颤抖,似乎正极力压抑着什么。
何笙用力搓了搓手,暖和之后才捧住袁植的脸,将他的脑袋抬起来,那双魅惑的双眼蒙了一层厚厚的雾气,很好的保护着内里。
两人对视着,随后何笙突然大大的裂开嘴,两只眼睛俏俏的完成月牙,她说:“你很好啊,我很喜欢的,别人用任何东西过来跟我换,我都不换!”
袁植一愣,随即抿了抿嘴,眼神飘忽着乱闪,“谁信?说不定拿个饭盒你就巴巴的把我出卖了。”
“哪呀!
说不换就不换。”
“你说的不靠谱。”
“真的!
真不换。”
袁植嘴一撇,眼中已经恢复清亮,含笑道:“耳朵冷,给我捂耳朵。”
何笙又用力搓了搓手捂住他耳朵,边小声嘀咕:“我说什么都不信,真是的。”
两人在阁楼一直坐到天黑,最后袁舒云找了过来,她扒着门框站在门口,看着袁植道:“哥,吃饭了。”
态度很是小心翼翼,也不知是不敢进来还是不好意思进来。
袁植淡淡的应了声,把那个盒子盖好重新塞进床底下,拉起何笙,给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才带人走出去。
经过袁舒云的时候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对方的神情顿时显得很失落。
到楼下餐厅,朱美雁已经坐在主位上,动作缓慢优雅的在进食,知道他们进来也没什么反应,等人都坐了才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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