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也没事。”
他挑眉,咧嘴笑了笑,这些天来唯一笑的开心的模样,“走,回家!”
去的自然是他现在住的地方。
一进门极富现代化的雅致装潢生生透露着房屋主任的高端品味,看过去好是很好,只是有些清冷,也可能是好几天没回来的原因。
何笙坐在沙发上转头四处看着,没一会袁植的手机响了,自从下高速开机后他的手机就没怎么消停过,但接的次数很少。
果然这次也一样,他捡上看了眼,又扔了回去。
“这样没关系吗?可能有急事!”
“不会。”
他把杯子递给何笙,“喝杯水!”
等她把水喝完,袁植起身先去洗澡了,再出来时看见她端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的捏棉球。
有两只,其中一只旧点,袁植擦着头发坐到她对面,目光在她平静的脸上扫过。
“每天都捏吗?”
何笙笑了笑,点头,“现在是每天半小时。”
“以前呢?”
何笙开始回忆,“刚开始十分钟吧,后来就五分钟五分钟的加,两年时间加到现在。”
袁植木然的看着她手中不断变形的棉球,“那第一年呢?在干什么?”
何笙看他一眼,勉强笑了笑,“第一年一直在调整治疗方案。”
“严重到什么程度?”
“不严重!”
袁植冷声道:“说实话。”
何笙抿了抿嘴巴,“没知觉,廖医生不停给我敷药,药浴,还有间隔性的针灸,才慢慢能动了。”
得知她手废掉的那天晚上,他回到套房开始打电话联系国内外医院,托人找关系就想着把何笙的手治好,可顾威告诉他说:“没用的,廖时在西医上的成就响誉国内外,没有人比他更权威,现在全心投入在中医上,所得的成就也不低,他既然没能力把何笙治好,那么也不会有第二个。”
果然,何笙又道:“廖医生说只要我每天锻炼就能再恢复一些,虽然不能和正常人比,但我也知足了!
因为我们出诊的时候也碰到过很多高位截瘫或因伤病截肢的残疾人,我比他们已经幸运很多!”
她高声说着,脸上坦然的就像在聊今天菜色类似琐碎的问题,可见廖时把她引导的很好。
半小时后她收起棉球,拿了衣服也去浴室洗澡了。
复式公寓空房间还有,但袁植并没有要让出来的意思。
宽大光线昏暗的卧室,他跪在床上铺完被子,拍了拍手,“今晚睡这。”
何笙犹豫着,“我要么还是睡沙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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