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信他至此,他却得为了先生性命而背叛。
……虽然早在此前,他的心,便已经叛了这止于教习的情分。
裴绪握着匕首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想也是看不出花儿来,随手将匕首掖在枕下,自己躺进了被子里。
“先生可是困了?”
浮舟时时看着裴绪,这时候立刻反应过来,起身替裴绪掖好被角,收起床上的药盒与小几上的药盅,灭了油灯,便向房外走去。
这些事都是这两年他做惯了的,因此动作十分利索。
裴绪也不以为意,侧躺在榻上任他动作,直到见他要走,才终于有些诧异:
“你去哪儿?”
这山上的木屋原是一猎户所有,被裴绪买下之后加固了些,却仍只这一间屋子可住人。
浮舟幼时,裴绪是在榻边给他加了个小床睡着;至他十三四岁,浮舟身高抽条儿似的长,小床再也睡不下了,两人便挤在一处。
裴绪那阵子寻思着再加盖间屋子加打张床,还没实行,寒山派便出了事。
也因此,现下这屋子里只有他所卧的这一张床。
浮舟闻言驻足回头。
月色太黯淡,他看不清裴绪的脸上神色,只平静地解释:“我去房外守夜。”
裴绪似是没料到他这回答,隔了半响才嗤笑一声,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浮舟原地留了半晌,见裴绪没有再接话的意思,便接着往外走。
他刚推开门,裴绪的声音又响起来:“你也不怕我自己了断了?”
浮舟脚下一顿,哑着嗓子开口:“先生不会的。”
先生骄傲至此,又有了手段——要杀,也是先杀了他。
裴绪冷笑:“你便知道我不会了?”
他知道。
浮舟这样想着,却没法子确信。
他越想越怕,几乎迈不动要跨出门槛的腿。
裴绪也不催他,岑寂中只有呼吸声延续着,几至永久。
五
最后浮舟实在放心不下,收拾好东西,转身又折回了房间。
裴绪对他此举倒没有冷言冷语挤兑什么,只是在浮舟辗转反侧不得眠时嗤之以鼻,两人也算是相安无事地过了这一夜。
接下来的日子里浮舟时时提心吊胆,既得防着裴绪——不论他是想跑还是想杀人,又得应对自己太过沉重的负疚感,日里时时随侍裴绪身侧,夜里寤寐不得清净,几日下来便消瘦了许多,与自那一回之后便日益好起来的裴绪站在一道,倒分不出来谁是病人。
裴绪面上仍是自在得很,并未有琢磨着逃亡的试探举动,单只是不给浮舟好脸色看而已。
换做别人,大概就要对裴绪这种反应掉以轻心了,而浮舟伴着裴绪这许多年,知他甚深,晓得这面子上的功夫裴绪早已修炼到家,从他表情上,当然是看不出他心境的。
纵使看不出,浮舟也猜得到裴绪将逃离计划在了什么时候。
裴绪体内的蛊须以精液为饵,每十日饲喂一宿,终年不改,方可保其平安。
这件事,鬼医知道,浮舟知道,裴绪自然也知道。
而今日,便是一旬之期。
“裴先生,该沐浴了。”
浮舟将盛了大半热水的木桶抬至裴绪房中,垂手在裴绪床前道。
他二人隐居时,原是在山涧中洗浴的。
裴绪身负内力,并不觉得如何,浮舟时年九岁,虽是自小餐风露宿,没那么娇惯,毕竟受不了天天洗冷水澡的待遇,在那个深秋害了伤风,小半个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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