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情报交换之后,裴绪逐渐摸清了王侯商的意图。
他原是前朝皇室血脉,其先祖国破时为人所救隐于南方,立志要复国。
本朝至今一百余年,朝堂渐浑,明君不复有,人心正是动荡时候,王侯商因而起意,欲借那害人不留行的秘药之便,干一番大事业。
裴绪彼时仍对这好友存着些旧情,将他收集到的证据一应留给了陆离,自己孤身对上了王侯商。
王侯商认罪倒也爽快,客客气气推了一杯茶到裴绪面前,言说自己身负祖训无可奈何,却是从未想过要害裴绪的。
他这话说得情真意切,裴绪在那西域一路也见识了王侯商对自己的维护,因此不疑有他,喝了这杯谢罪茶。
江湖人向来没什么忠君报国的思想,裴绪对于王侯商的抱负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欲离开。
王侯商却仍不放他走,拖拖拉拉讲了许多大道理,此举于天下有益云云,言下之意在拉裴绪入伙。
裴绪受裴千寻影响,对这等冠冕堂皇的句子向来是敬谢不敏的,听得不耐烦,斥了几句王侯商的私心,不意料竟惹怒了他。
裴绪自负武功,奈何王侯商诡计多端,又擅长使毒蛊之物,一时逃脱不得,被他在腰上砍了一刀,拼死才逃出生天。
裴绪原是真心与王侯商结交,便是不相为谋,也能做个闲散朋友,哪料到竟落入如此境地,渐渐对江湖事心灰意冷了。
彼时王侯商势盛,裴绪不欲正面为敌,又因着父亲的事对寒山派仍有些芥蒂,虽感念陆离的作为,亦不愿回寒山,径自往故居郢州去了。
也是这么多巧合之下,裴绪才道遇了浮舟。
两人隐居在半山腰的寻常木屋里,过了那样一段悠闲美好的日子。
直到王侯商领着一帮江湖人围攻寒山派,裴绪携浮舟回来救场,这故事才算是收尾。
只是不知何时王侯商竟对他起了那种心思,害他与浮舟二人落入眼下境地。
裴绪每每想起来这些,便不得不叹惋世事无常。
幸而天道未对他太严苛,至少令他遇着了陆离、不栉子这些友人。
至少令他遇见了浮舟。
话也叙完了,裴绪与鬼医又闲聊了几句,眼见着天色将晚才笑着领了浮舟告辞道:“老友这桃花坞虽好,深山老林子的,我怕再不走就得被那桃花精捉去吃了。”
鬼医嗤笑一声,随意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滚了——这动作做到一半,他又停下来,似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面上头一回出现了为难的神色。
裴绪是见过他这般模样的,也不催他,老神在在地候着他开口。
果然,踌躇了半晌,鬼医还是屈服了,闷声问道:“你在寒山时……阿离可有提起我?”
裴绪了然地一笑。
鬼医性情古怪,偏生陆离那么个正派君子乐意惯着他,其中的交友之道,也称得上怪异了。
裴绪在寒山派两年间,鬼医就来过那么一回,其余时候皆是陆离每次寻了机会下山办事,再去寻他的。
裴绪虽则感念陆离每每替他带回来的那些药物,却也明白陆离此举更多的是与鬼医叙旧的意思。
以一个门派掌门的身份时时做这些事,想来陆离也是很看重这个朋友的。
只是几个月前,鬼医不知为何因由惹恼了陆离。
代掌门再没去见他不说,连遣来的浮舟,亦是除了信物,一句话都没带。
也无怪乎鬼医当下惴惴了。
鬼医不明就里,裴绪却从陆离那里听说了事情因由。
他自己并不明说,先把浮舟推了出来:“陆掌门遣了浮舟来寻你,自然话都对浮舟讲了。”
鬼医恼怒瞪了裴绪一眼,又转头去瞧浮舟,只是那样严厉地看着他,并不开口。
浮舟初时还有些愣怔,被裴绪在掌心一掐,顿时明白过来,仔细回忆着代掌门关于鬼医的言语:“代掌门说,鬼医前辈若主动问起他,便邀请你去寒山派一叙——只是这回,须得从山门上去,不准进后山,更不准随便向后山弟子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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