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水很浅,还一两把刀剑沉在水底,被湍流卷到这里。
宫理把这些东西都捡出来,衣服布料全都用来搭一个简单的小帐篷,有些法器她都让柏霁之确认一下优劣,差的扔在沙地上,好的她就放在身边的地面上。
柏霁之无聊的都开始练剑了,宫理也没闲着,她背着大块的石头,开始在死循环的雾里成天到晚的跑步。
柏霁之大概明白,她又在“练级”
了。
俩人能做着吃的东西虽然就那几样,但柏霁之不算嘴挑。
柏霁之甚至喜欢这样无聊又封闭的跟她待在一起,以前宫理并没怎么跟他聊过太多,他总觉得她那样神秘,总想多从她口中问几句,聊几句她的事情。
但宫理更喜欢谈天侃地,教他一点野外生存技巧,或者给他讲一点他从来没听过的故事。
他抱着膝盖听,总觉得她一定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她必然在布满星辰的沙漠中旅行过,或在雪原之上裹着披风跋涉。
他想象力有些贫瘠,甚至想不出她眼中的世界会是什么样——
但他想听,他想看,他甚至心神往之:“好想跟你一起去旅行。”
宫理笑起来:“咱俩现在不也算是在旅行吗?”
柏霁之总感觉自己化作人形的时候就跟她有隔阂,他有时候会借着睡觉取暖,化作大狐狸,醒来之后也不肯变回去,只是将体型变得小一些。
大概是能跳到她腿上,或者是在石头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体型。
宫理看他甚至有几天都是狐狸样子,倨傲的在火堆和帐篷旁巡逻,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变成这样呢。”
柏霁之转过头去:“我就是不喜欢,只是因为这样吃得少而已!”
宫理笑:“随意随意,你想怎么样都行。”
但有时候他会靠过来,尾巴扫着她的腿,她转头看过去的时候,他又跑跳开了。
……
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宫理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她有时会警觉地起身,以为是柏霁之的低语,抬起头来却发现周围静悄悄的。
她渐渐发现这种声音是从自己脑子中传出来的。
准确来说不是声音——
人在脑袋里向自己灌输观念或想法的时候,必然会出现语言。
但现在不一样,像是有些意识、想法的碎片没有经过语言的转译就进入她脑袋里。
不过她能用语言反过来去描述那些想法的碎片。
有的似乎在循循诱惑她:
“只要再寻到最后一个……你就能成神……”
“别说春城的王,你甚至可以成为万城的王,世界的王……”
“你现在不过掌握了我们千分之一的力量就可以如此强大,有没有想过将我们融入身体?”
但有时候,又像是没关好的对讲机一样,漏出一些别的意识。
像是多个生命体在她大脑旁边交换脑电波,而且这脑电波对话因为情绪激动,她感知的更加清晰:
“别跟我哭诉,你都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
为什么还没成功进入她身体,没有寄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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