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后在那双圆润水亮的乌黑眸底里瞧见了几分真诚,眉心顿时皱起些细纹,心下浮起警色。
——乐冉竟当真觉得宋钺是一位好人。
桌案上残羹冷盘被依次撤了下去,妙珑福身来上茶。
一盏一盏青钿细花的釉白茶盏端在案上,氤氲起的热息里飘着清淡茶香,很快在室中漫开。
女官知道小公主偏爱甜茶,便又十分贴心地端上来一个装着蜜糖的小陶罐子,放在她手边。
乐冉正好讲得有一些口干,她抬起脸对妙珑甜甜一笑,舀了勺糖在茶里仔细搅了搅。
勺子和杯壁碰撞,发出悦耳轻响,清澈的茶汤渐渐变了颜色,飘出来几丝甜滋滋的香气。
白后看向乐长明,笑容慈祥,似只是膳后同小辈们随意拉一拉家常。
“皇帝也是这般觉得么?”
乐长明的目光本落在乐冉身上,看她搅茶,听白后发问,当即就板正起脸色。
小皇帝其实不大想讲令阿姊不高兴的话,但在他眼里,宋丞相可着实称不得一个‘良臣’。
太傅几乎每日都要对着他千叮万嘱,又搬讲出宋钺的诸多事迹,其中那些骇人听闻的残酷手段,光是听一听,就叫人吓破了胆子,哪一个能同‘好’字有半点沾边。
但这些话在这里是不能讲的,小半年的为帝经验令乐长明的心智不再稚嫩,他纠结着斟酌话语,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捡着宋钺那些令人耳熟目染的丰功伟绩讲了讲。
举荐了哪些个人才,又镇压了几场山匪的□□,收拾了哪几个贪污受贿的臣子……
至于那些沾满了血腥的手段和过程,什么严刑拷打、斩了头颅,又什么抄家流放,他只字未提。
这些写在奏书里的事情,乐冉自然知道得十分清楚,她听长明仿若背书似的一一道来,又瞧他婴儿肥未褪的脸蛋上正经神色,没忍住笑了一声。
笑完又有些懊恼,难得弟弟这般用功,想在皇祖母面前表现一下,她如何能笑出声来?
想罢,忙补救似的将他夸了又夸,澄澈干净的猫瞳里浮现盈盈笑意,印着明亮的灯色下,秋水翦翦。
白后无声笑了一下,端起茶盏,盖拨茶沫,清澈的茶汤里映着她一双沉下的眼,随即碎在了水波里。
晚膳后,乐长明有事先行离去,乐冉因有段日子不见白后,便在安阳宫里多呆了片刻,想着同皇祖母讲一讲话。
但几句话的功夫里,她却接连打了几个哈欠,顿时面颊晕了薄红,有一些不好意思。
白后抚了抚她的鬓发,眸光柔和,只笑不语。
这时候,妙珑端着香炉进来换香,新换的这种香甜滋滋的,被炉火熏暖后,绵绵密密的在屋中铺开,十分好闻。
乐冉掩着唇,小口打了个哈欠,眼皮有些耷拉了。
她靠在软塌上,眼睫一掀一颤,睁得十分废力,连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下去,沾着粘稠的鼻音,仿若奶呼呼的幼猫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叫。
白后轻声唤了她几声,听在乐冉耳中却似从极其遥远的山谷传来,只能依稀听见模糊调子,却始终听不懂讲得什么,她含含糊糊地应着,靠着所剩不多的清明意志摇摇欲坠地支撑。
最终有人贴在她耳边讲了句‘睡吧’,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公主才没有继续负隅顽抗,眼睫颤了颤,彻底落了下去。
这声音安心又耳熟,乐冉埋着脸,身在温暖安心的地界里,最终因白日里的疲累合眼睡了过去。
明明是及笄的姑娘,缩在榻上却还是小小一团,像个不过金钗年华的少女,白后心头蓦然一软。
炉子里的火炸响了几声,妙珑熄去了香炉里的香,绿芽拿着薄被走去盖在乐冉身上,白后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有怀念,也有属于上位者带来的沉沉压迫。
裴甜甜所在的世界因病毒入侵成了末世,而她死在了一场爆炸中,与她一同没命的还有丧尸皇!再次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穿越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年代文里,附身成了文中团宠女主的对照组,一家子都是炮灰,不得善终,而她更是上蹿下跳狠狠得罪了女主,以至于最后被爱慕女主的大反派清算,被送进了疯人院,草草结束了这一生!...
小甜文,没极品刚穿越就结婚,活了二十多年都没处过对象的简彤,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场合竟然就这么完成了没有罗马柱,没有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只有两个金圈圈和一对红本本,还有一位集帅气,洁癖,强...
不是特种兵文!是军旅生活文!标签莫名其妙的创业失败,散尽家财的叶飞无力救治病重的双亲,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离世!一场意外,将叶飞送回二十年前,入伍前两个月。看着双亲的音容样貌,叶飞欣喜之余在心中暗下决定!这一次,他要留在部队,出人头地!多年后,叶飞对着全世界的记者,说出了那句振聋发聩的名言!勿谓言之不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