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带着二人去了二楼正对戏台的一间观台,离开前命人送来茶水点心,“草民给王爷王妃留了最好的一间观台,有什么事,王爷尽管吩咐”
花荫兴致不错,挥手给了班主一片金叶作赏赐。
云啸辰打趣她“王妃倒是豪气。”
她故意挥手塞给他一只金蝉,抿唇笑道“这是王爷的”
除开调笑的成分,也算是他愿意花时间陪她过来的谢礼。
梨园比她想象中要清冷,云挽容说这是上京最好的梨园,可不知为何,来此听曲的人并不多。
炎康的戏曲腔调比琬国绵软,戏子
在台上咿呀婉转间,尽是柔情蜜意。
她趴在栏杆上,听得入迷,就连云啸辰起身离开,也没能注意。
中途有人进来给她添了茶,不多时,台上花旦正唱到动情处,忽然有人喊她。
“姑娘,您的荷包。”
转头,只见一白生生的青衣公子,手中握了她的穿云荷包,朝她拱手。
那是她装金叶和金蝉打赏用的荷包,她分明一直妥当别在腰间。
男子见她面色疑惑,排开手中折扇,笑道“方才有人鬼鬼祟祟从姑娘观台出来,手里握了这荷包,我见那人一身粗布衣裳,不像是用得起这般面料做荷包之人,便将其擒住,盘问一二,方知是姑娘的荷包。”
如此说来,行窃之人,应当是方才进来沏茶那人。
花荫这才勾唇,接过荷包,又递与那人一只金蝉,“多谢公子,这是谢礼”
男子手握金蝉,愣了一瞬,“姑娘可是琬国人”
她点头,“你怎么知道”
他低笑“在下乃琬国易城人,少时随父母行商来到上京,只有琬国权贵喜用金蝉行赏,到这金蝉,猜的。”
花荫点头,偏首向戏台,“炎康的戏曲新鲜,马球也好。”
“姑娘喜欢马球”
那人略显惊讶,复收起折扇,“在下家中正好有一片不大的马场,姑娘若喜欢,平日里可多来走动。”
他话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云啸辰低沉的声音“和谁走动”
男人慢步走进来,目光落在青衣男子手中的金蝉上,眉头一皱,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金蝉,冷言道“你一介男子,肖想同王妃走动,当心本王费了你这双腿。”
青衣男子愣住,遂拱手致歉。
云啸辰的脸色像是随时能吃人,花荫见势不对,将青衣男子推出去,转身扯住男人的衣袖,“方才荷包被偷了,这位公子替我追回来,恰巧也是琬国人,才多说了一句嘛。”
男人垂眸她一眼,视线落到她的荷包上,眉头又是一皱,冷哼着在位子上坐下,“原来阿荫的金蝉,随手便能赠与陌生男子。”
说着,他冷笑一声,将手里的金蝉扔在桌上。
花荫蹙眉将它拾起,方觉金蝉竟被他捂得温热,大约是刚刚一直被云啸辰握在手里。
原本被莫名撒气的委屈忽的就没了影,她扬唇笑着将椅子拖到云啸辰身边,靠他坐下,将荷包上的流苏取下,系在金蝉上,重新塞到男人手里。
“王爷的金蝉,和旁人的不一样”
她歪头他,捧腮道,“它就叫阿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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