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的皱起只是一瞬间,斯内普却看在眼里,轻轻用手在擦伤的旁边扇出小风。
白鲜香精渗入伤口,擦伤溢出的些许红血丝已经看不见了,手臂也恢复光洁。
那丝丝痛意,也在轻微的风拂中被清凉所代替。
布索姆动了动手臂,把它从斯内普的手掌里带出来,面上却再度开始烫:“谢谢学长。”
虽然只是用手扇风,而不是更亲密的直接吹气,但斯内普有分寸的体贴却更叫布索姆心跳加。
斯内普好像没看出来布索姆的羞赧,转身把白鲜香精放回箱子,又把箱子仔细地合上,重新放回墙边:“这些魔药留在猪头酒吧,酒保先生平时可以用。”
“你住在这儿的时候,有它们在,我也更放心。”
斯内普语气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平静不了。
斯内普就是这样,总是用寻常的态度做着特殊对待的事,就好像他对布索姆的体贴与关心是理所当然。
一点点、一滴滴,就这么自然地融入了布索姆的生活。
不过布索姆也不排斥他这种方式的接近,他们俩本就是互相试探、互相接纳的。
布索姆深吸一口气,把阿不福思走之前忧心忡忡的警告忘到天边去了,和斯内普坐在位置上说了很久的话,一直到晚餐时间,阿不福思终于检查完霍格莫德村回来,她和斯内普还面对面坐着。
“好你个臭小子!”
阿不福思很生气,“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说什么来着……没安好心的臭熬魔药的,晚餐没你的份!”
阿不福思眼角直跳,他还没进门的时候布索姆一双眼睛都掉斯内普身上去了,现在他进来指着斯内普臭骂,布索姆的第一反应也是挡在斯内普面前。
没良心的小丫头,一颗心全被邓布利多手底下的人骗走了!
“走走走——”
阿不福思作势要轰斯内普。
斯内普稳稳站在布索姆身后,享受布索姆护着他的感觉:“酒保先生,我和布索姆是正常往来,我不是没安好心。”
虽然有所图谋,但这份图谋是他的私心,与邓布利多教授无关,与对抗伏地魔的计划更无关。
只为了自己,和布索姆。
布索姆也无奈地拉住阿不福思的手臂,半撒娇半哄劝:“阿不福思……”
“再不走,以后就别想再进我猪头酒吧的门!”
阿不福思心意已决,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斯内普,而原本还脚步半步不挪的斯内普,却是一下走出布索姆的身后,往门口走了几步。
斯内普最后看了眼布索姆,决定离开。
布索姆还当他是被阿不福思给慑到了,却不想斯内普人都走到门口了,突然来了这样一句:“我今天先走了,下次再来做客。”
不等阿不福思与布索姆回过味来,斯内普幻影显形走了,离开前还不忘带上门,免得门外的夏虫飞进来。
布索姆微惊地张开嘴:“学长,什么意思?”
“这个该死的、没安好心的、臭熬魔药的!”
阿不福思生气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打着主意下次还来呢!”
阿不福思恨不能用力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刚刚的话明明是逐客令,才不是下一次的做客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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