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太酷了。”
严启航偷偷瞥了眼坐在后座、始终冰冷沉默的舅舅,如果今天舅舅没来,他也想去摘星楼顶试试。
司若尘也看了眼司元洲,如果他不在,这时还能回一句有机会带你也上去看看。
司元洲敏锐觉察出这种微妙,他像一个多余的人,他们有什么话都不会当着他的面说。
现在他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问:“你们为什么想去摘星楼顶?”
“想看风景。”
司若尘如实道。
“就是想上去看看。”
严启航其实更想体验轻功飞上天的感觉,但,这是可以说的吗?
司元洲从来没有某一刻会因为想看风景这个理由去做什么事,甚至不会生出“想看风景”
这样的念头。
他试着去理解孩子们的想法:“我会联系上次负责修复摘星楼的专家,看摘星楼有没有开放的可能性。”
“如果可以开放,你们下次就能走楼梯上去了。”
“……”
司若尘忽有些诧异。
“我希望你下次做什么危险的事之前,能提前告知我。
哪怕你自己觉得不危险。”
司元洲想到那句,谢谢你关心我,心情复杂到了极致。
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事,天经地义,但时至今日,忽然得到了一句谢谢。
“我会的。”
司若尘想,他这次一定记得。
而且,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任何意外了。
他并不知道司元洲会如此在意这件事,在他看来,实在只是小事。
“最近有外出计划吗?”
司元洲问。
“要练剑,还有射箭。”
除此之外,司若尘近期没有其他安排。
赛马这件事要问赵行野,这是长期计划,不急于一时,至少要让司元洲缓缓,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脆弱。
“好。”
司元洲最近心梗次数多了,此时一听,竟觉得不过如此。
“等我让人送来道具剑,你再开始练。”
“射箭可以去场馆,或者在家里改一个训练场出来。”
“好。”
司若尘要在开幕仪式上表演,只剩一周不到的时间。
紧接着是全国射箭锦标赛,需要大量训练。
“如果缺什么或者想做什么,可以和我说。”
司元洲忽然理解了那些孩子三五岁,每天忧心忡忡、不停看监控的那些家长。
一不留神他就可能去碰插头、玩水、开窗户,让人提心吊胆。
司若尘比小孩子还让人担心,小孩子认知不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多说几次,让他有安全意识,就不会再尝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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