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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环境,谁不是一个拼字,不是拼多多的拼,是拼命的拼。
一场搏斗,谁拼命谁就能活。
“什么训练?什么条件?”
岑鹤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容亭修虽然晚节不保,但是还算个慈父,不存在对容音进行惨无人道的魔鬼训练啊。
否则那丫头片子怎么可能闲着没事就来找他麻烦。
“我说的不是她还在璄州的时候,而是过去的,她消失的整整十五年。”
岑鹤九往回走的时候,兜里揣着没能派上用场的信封,整个人还处于发懵的状态。
他想起当初在是否要拉容音进忘虑阁这个问题上,一向好脾气的慎鉴不止一次和他争执过,岑鹤九不停回想起当初慎鉴对他的质问——“你知道过去的几年她到底去了哪,又发生了什么吗?一个大活人在日头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真的找到她,你能保证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容岁弦吗?”
岑鹤九老实回答:“不知道。
不能保证。”
别看慎鉴现在从善如流,可容音刚过来那会儿,他没少对岑鹤九搬大道理出来,“做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传承。
可她的传承断了多久?就算是极有天赋的人也不能无师自通,可她摆明了不想再入行,你硬要拉她进来,不仅是在害你自己,也是在害她。”
岑鹤九平静道:“阿鉴,你跟我提传承,可当初也是我寻到你。
若我没有寻你,你的传承又是如何?”
慎鉴脸色一下就白了。
他自知劝不动岑鹤九,头一次不讲理地抬杠道:“一纸红约,不过儿戏,难不成你还把书架上压着的陈年旧历当了真?”
一句话下去,岑鹤九的眼刀就正儿八经飞过来。
慎鉴立刻装无辜,“我上次去你房里拿书不小心看到的。”
现在想来,岑鹤九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是错了。
他根本就不够了解容音,甚至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除了璄州打打闹闹儿戏一般的九年,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话题可言,可是那些孩童天真的时代,又怎么能够拿来衡量现在。
故乡月再明,抵不过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岑鹤九回到老中心市区,行尸走肉一般往深巷里去。
也不抬头看路,认路全凭身体本能。
越靠近忘虑阁,阿碧觉得浑身舒服多了,现身出来聒噪道:“老大,刚才那道士说的,你觉得有几分真?”
岑鹤九沉着脸,“我觉得全真,毕竟人家修全真道。”
“……”
阿碧怀疑岑鹤九是给气疯了,这个时候还能讲出冷笑话,令人瞠目结舌。
刚才那老道士说,道门之中有一个见不得光的组织,叫【云深】。
云深长年招揽无家可归的孤儿或是自愿拜入的修道者,修炼一种剑走偏锋的术法。
这组织他前些年还小的时候,耳闻过几次。
近年来道门衰微,再加上术法古老,他以为这种不上道的组织自然而然就散了,没想到,竟然一直存在。
他们的术法也是在打擦边球,算不上邪术,但是危险得很,往往需要修道者在战斗中外放自己全部的气,以达到高爆发的目的。
这种术法说得好听点是激发潜力,说白了就是靠消耗自身寿命来换取能力。
说得再难听点,指不定这人哪天就和鬼祟一起同归于尽了,过了今天没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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