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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被我一恭维,也跟着笑起来:“也是老张家太惨,这事儿当年北街村的家家差不多都能说。”
我也笑着,吃了几口凉皮,跟老板娘聊了会儿当地风物民俗什么的闲话,才起身告辞。
今天这次意外的收获居然颇丰,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两个名字,张随军,徐爱珍,还有一个地点,上河庄徐窑村。
临出门时我笑着向老板娘道谢:“谢谢大姐了啊,跟我说了这么多,我这就打电话跟我爸说苏洪文叔叔不在D市了。”
“客气啥,”
老板娘摆手笑,“不就是随口跟你说几句话。
不过要找老苏家的洪文,现在还真不太容易呢。”
全中。
继续笑着和老板娘客气几句,我转身出了小吃店。
本来想立刻就拦一辆出租直接到徐窑村去,后来一想,反正差旅费也是别人出,我这么拼命干什么,还是明天早上出发,一天松松散散,还不会太累。
就揽了车回宾馆。
站在走廊里刚打开门,一个穿着礼宾部服饰的年轻小伙子就走过来,礼貌的微笑:“您好,请问是李黍离小姐吗?”
我连忙回头:“你好,我就是。”
“这是409的舒桐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说着双手递过来一个信封。
舒桐有什么要给我的?我笑着道谢接过来。
进到房间放下包,我才有空看手里的信封。
用的是宾馆提供的信封,连封都没有封,也很薄。
我把信封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张照片。
幽深古静的庭院里,树荫下坐着一个轻轻垂首的短发女子,摊开的手边,是一群灵巧蹦跳的褐色小鸟。
光和角度都掌握的很好,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有这么娴静的侧脸。
长长呼出一口气,经历一晚的失眠,又塞了满脑子悲惨血腥的往事之后,忽然之间觉得,心情一片轻松。
掏出手机,号码还没有拨出去,来电突然响了,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舒桐。
要不是知道他一定出去了,我还会认为他此刻就藏在门外监视。
笑了笑接起电话,我说:“你好。”
“你好。”
舒桐清朗的声音响起,他像是笑了笑,“在外面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