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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转过身看了我一眼,带著几分怜悯的神情。
“他们……他们怎麽能这样……”
我喃喃低语。
他苦笑一声,递给我一个水袋,“沦为俘虏的城民,没有被屠城就不错了。”
我感激地接过来,往嘴里灌了几口漱漱嘴,稍稍平静了一些,便又问“……他们经常这样吗?你们为什麽还要来这儿?为什麽不逃出去?”
“逃?怎麽逃?这座城只许进不许出。
家里人还等著吃饭,不来能怎麽办?”
他干笑了一声,看看我,“你是来寻亲的吧?以前从来没见过你。”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难受的很,只能沈默著点点头。
他眨动浑浊干涸的眼睛,叹了口气,“你真是犯傻,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出不去了?
不……不行……我一定得出去……一定得找到小皇帝然後一起出去……
我必须得愈加小心,决不能就这麽死在这座城里了……
终於排到我了,登记的士兵抬起眼皮看看我,啧了一声,“怎麽这麽细胳膊细腿的?能干得动活儿麽?”
我赶紧赔笑,“没问题,没问题,我身上都是肌肉。”
他审视著我,那目光中不待一丝人类的温情,像是在看牲畜一般,让我心中一阵阵发凉。
万一他说一句这人没用,让人把我拖下去砍了可怎麽办……
朱染不是下令不许滥杀无辜麽……他们怎麽可以如此阳奉阴违?
终於,他问了句,“叫什麽名字?”
“杨……小书。”
他提笔在纸上写了名,“你就去帮忙送饭吧。
把脸擦干净,不然宰了你。”
“是……是……”
我要做的工作,就是把炊事司做好的所有稀饭面饼送去给守城的士兵。
我怕再惹到麻烦,於是擦干净脸和手,赶紧换上他们要求的统一短衫,然後和另外三个人每人推著一辆木板车,车上装了几大桶的稀饭和几筐的面饼。
这两年来我都没有干过什麽粗活重活,每天也就画画画儿,突然让我推这麽重的车,我还真有点儿吃不消。
但是大约是一条小命一直悬著,我算是把潜力里的力气全都给发挥出来了,两三趟下来倒是没有累垮。
等到运送完了,还要帮忙发放。
我战战兢兢地将一大勺稀饭放到碗里,分发给每一个士兵。
这样干了一天下来,到晚上终於领到一天的食粮,筋疲力竭地回到营地,由於身上穿著制服,被允许进入一间帐篷,和另外大概二十几个人挤在一张通铺上。
我狼吞虎咽掉一大张烙饼,然後蜷在角落的床榻上死死地睡了一夜,一个梦都没有做地直到天明。
这样做了四五天,倒也还相安无事。
而且从士兵们的闲聊中打探到,这一个月来北川一直只许进不许出,小皇帝似乎从未出过北川王府,也就是说他人可能还在王府里。
可是王府现在是由朱染占据著,我不禁有些担心,难道小皇帝已经被抓住了?
可如果真的被抓住了,祈国不是早就应该大张旗鼓的宣传开了麽?而且街上贴著的画像也就毫无意义了。
但北川王府,确实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
我打算著再打探打探,然後就找个僻静的地方试著召唤一下段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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