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喃喃自语,小心等着宣纸上的墨迹干透,这张么,当然要裱起来私藏,不然他当主簿的俸禄可买不起什么名家真迹的。
“哎呀,没让易先生落款呀!
不过来日方长,还有机会......”
主簿还在那窃喜,县衙外,易书元刚拱手向两位差吏道别,一个急得满头大汗的人终于发现了易书元,顾不上那是县衙,赶紧冲了过来。
“大伯,大伯你去哪了?可急死我了!”
易书元快步过去瞪了易勇安一眼,后者声音立刻小了下去,一边快步跟上易书元的步伐,一边献殷勤地从手中递上去一个油纸包装,里面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大伯您尝尝,同心楼的包子,菜肉馅的!”
易书元也不客气,伸手就抓起一个咬了一口,在本身饥饿的加持下,只觉得包子美味非常,几口就吃掉一个。
“下次大伯带你吃同心楼的硬菜!”
画完饼,易书元伸手又拿了一个包子吃起来,包子本就没多买,一共三个,剩下的午饭就是自己带的窝窝头,看得易勇安连忙抓起最后一个。
“唔好吃,对了大伯,您怎么在县衙里啊?”
“找了份差事,能赚点银钱,我有手有脚,总不能让你们家养着吧?”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已经要往回赶了,易书元回头看看,那两差吏似乎也在远远望着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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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易家厨房的在台边,灶炉内还有微弱火苗,饭桌就摆在这相对温暖的室内,一展油不时跳动一下火焰,作为室内的照明。
“什么?兄长,你要去县衙当文吏,那离家多远啊!”
易保康还惊愕着呢,桌下其妻一下踩了踩他的脚趾,笑着对易书元说道。
“大伯找差事做是好事啊,对了大伯,县衙给你多少工钱?”
长辈说话的时候,易勇安夫妇和孩子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吃饭,但耳朵都在留意着的,此前易勇安也问过自己大伯,但他路上只是笑笑没多说。
听到赵氏的话,易书元斟酌了一下并未完全如实说,折个五成将数字说了出来,毕竟主簿说他给的待遇绝对是争取到最高了。
“按日书不低于两千言算,能得米一斗五,以市价计铜钱。”
撰写县志当然不止抄录那么简单,得查旧补新,得归纳整理,得记录成册等等,但易书元就按桌上人能听懂的方式说。
“一斗五升米啊!”
“一斗五......”
易保康的媳妇赵氏惊呼出声,这可是大白米啊,不是小米之类的东西,换算现在米价,怎么也得七八十文钱,这对于乡下农人已经不是小数目。
农家有粮但钱不多,就算有人收粮,在乡下也不会使劲压价。
();() 易勇安夫妇也忍不住低声说话。
“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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