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急如焚,这要是掉在街上,被人捡了去,哪里还找得回来?当下便说,“红袖,快帮我更衣。”
“不行,夫人,二爷交代过,晚上不让您出门。”
“那东西很重要!”
红袖为难地说,“那红袖禀告了二爷……”
我皱眉道,“我现在是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你再啰嗦,我就自己去!”
半夜三更,我本不欲惊动太多人,更不欲让方重知道。
可是临出门的时候,发现府里的青壮家丁都已经在院里集合好了,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
我一时有点无语,凝眉看着红袖,红袖忙说,“安全第一,这……这也是二爷的意思。”
我急着找锦囊,也顾不上许多,就跟所有人描述了一遍那个锦囊的模样,以及我今天走过的路线。
夜里风寒,我裹紧身上的披风,打着灯笼,一点一点地找。
灯笼的光芒很微弱,我瞪大眼睛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这是我仅有的,属于他的东西。
就算今生我们再也没有缘分,我也不愿意这唯一的念想丢掉。
那年那一夜,我们情难自禁地结合在一起。
他把一缕头发和我的一缕头发绑在一起,拥着我入睡。
第二天,念伯伯突然回来,我们俩从床上惊起,来不及解开头发,只能用剪刀绞掉,可还是被念伯伯发现了。
念伯伯大怒,因为那一年我才豆蔻而已。
我爹闻讯赶来,蹙眉看着我们俩。
念伯伯要动手打念临风,却被我爹拦住,“兄长,你这是干什么!”
念伯伯痛声道,“我对不住你,养了这么个逆子!
你放心,我一定让这个逆子负责任!”
我爹笑着摇了摇头,“这事要怪也怪我。
我太忙,没时间照顾晚晚,都是风儿在带她。
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何况又打娘胎里就定下了终身。
这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把念伯伯按坐下来,转身对念临风说,“晚晚早晚是你的人,但她毕竟还小。
等过两年她及笄了,我一定把她嫁给你。
可这之前,你们二人不能再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来,能答应叔叔么?”
念临风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点头。
我爹和念伯伯走了以后,念临风抱着我,歉疚地在我耳边说,“晚晚,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我坏坏地说,“很疼呢。”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要去摸,“还疼?”
“喂!”
我抓住他的手,捏起被绞断的那半截头发,不高兴地说,“怎么办呢?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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