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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娘一直留心着,那挂着顾家铜牌的马车一到附近,她便将手头的事情都托付给了信任的伙计,亲自上前引着马车驶入了后院。
后院虽也狭窄,却比前头人潮汹涌的场景好多了。
招儿见状松了一口气,这才扶着姑娘下了马车。
白九娘搬了条圆凳过来,又亲自斟了茶,见那金尊玉贵的姑娘并不怎么犹豫就喝了她的茶水,脸上客气的笑意就直达了眼底。
晏安宁的提议其实她很心动,在京城做生意,没个靠山,随时随地都可能惹人眼红,闹出事端来。
尤其是她这生意莫名其妙地就火爆了起来之后,她就更是一面欢喜一面胆战心惊了。
只是顾家毕竟是富贵泼天的人家,纵然有晏安宁给的帖子,她还是不太敢上门去攀交情——万一人家姑娘只是一时兴起呢?
听闻这些簪缨世族的姑娘,规矩都重,亲自打理生意的极少,若她处理不当反而得罪了,可不就误了她哥哥的前程了?
好在翘首盼着,人家竟是真上了心,再次寻了过来,眼下,白九娘的心才有几分落到了实处的安稳。
因担心被认为不识抬举,此刻的情态也是颇为殷勤周到。
她特意带晏安宁入后院,一则是为了礼节体面,二来也是想让她瞧瞧她颇为满意的后厨,她敢胸有成竹地说,除了地方小,她做糕点的地方,没什么能让这些大户人家挑出毛病来。
只是晏安宁却没提出要仔细看后厨的要求,她接过了白九娘的茶水,饮了一口,琉璃般的眸子便抬起:“方才过来的时候,似乎瞧见街对面开了一家柏记糕铺?”
白九娘神情微微一怔,旋即娇丽容颜上闪过一抹苦笑:“顾姑娘真是好眼力。”
这件事最近也委实闹得她心神不宁,也越发促使她想要向晏安宁靠拢,却不想,还未在她面前彰显自己的本事,就先被看破了窘境。
她一向自恃有几分小聪明,却还是头一回在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姑娘面前一句话被打得方寸大乱,原先料想的如何讨价还价的招数,顿时如被倾盆大雨浇湿的柴火,沉重而无用。
晏安宁笑了笑:“白姑娘误会了,我不姓顾,我姓晏,海晏河清的晏。”
她确实借着顾家的势来拉拢白九娘的心,但也没想着伪造身世来蒙骗旁人,她是晏安宁,做起生意来在京城商贾里数一数二,无须为此感到自卑。
白九娘又是一怔,但心头的困惑顿时被疏解了——原来不是顾家的姑娘,怪不得不用守顾家那些古板的规矩。
她没觉得失望,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瞧这晏姑娘并未挽起妇人发髻,可见尚未出阁,那么多半便是顾家的亲戚了。
这样也好,若真是顾家的千金小姐,她反而要日日揪心她会不会随时甩挑子不干了。
人与人之间靠利益维系,对方只有有所求,她才能心安。
且,她瞧着晏姑娘头上戴的,身上穿的,便是比寻常的诰命夫人都要金贵许多,当下心里也就更安稳了。
“原是如此,倒是我莽撞了,还望晏姑娘别怪。”
她笑吟吟的,态度极为和善。
“无妨,白姑娘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了?”
见晏安宁主动问起,白九娘长叹了一口气,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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