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宁垂眸默了默:“前朝虞贵妃宠冠六宫,残害皇嗣,陈皇后贤淑和善,从来不为难后妃,然虞贵妃一朝有孕,难以坐胎至生产,便日日去给陈皇后请安。
陈皇后本不欲相见,奈何一日风雨大作,宫人见虞贵妃迟迟不走,禀与皇后。
陈皇后到底心软,便将人带进了寝宫,谁知一盏茶后,虞贵妃便小产了。
皇帝大怒,废除皇后陈氏,幽禁于冷宫十数年,令她死后也不得葬于皇陵。”
这样的时辰与光景,讲起史书上的故事似乎是极不合时宜的。
但秋氏的脸色却有了微微的变化。
晏安宁瞧着心下微叹。
都说姨娘秋氏素来老实本分,大字都不识一个,偏偏走运成了侯爷的姨娘,还生下了能嫁高门的女儿,后半辈子无忧。
可秋氏若真是那般的毫无心机,又怎么能在侯府站稳脚跟还安稳生下孩子呢?
说白了,她是顾文忠的母亲越过妻子马氏塞给他的房里人,她与主母,本该是天生敌对的关系,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在侯府的一众姨娘里,最得马氏欢心。
甚至,马氏还愿意亲自给她的女儿择选良婿,挑了一门再好不过的亲事。
其间种种,哪里是凭一个运气能囊括的呢?
因着顾明惠的原因,晏安宁素来也算敬重秋氏,但姨母却是她的底线,容不得任何人打她的主意。
秋氏听了圣旨便急匆匆地赶来,衣摆上甚至被雨溅上了些泥点子,不可谓不狼狈。
若是两个姨娘相互交好,大事上互通有无,本是无可厚非,甚至可以夸赞她热心。
但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江氏现在身怀六甲,月份很重了,一不留神,便是一尸两命的下场。
为此,她彻夜未眠,等到圣旨下来的消息便急匆匆地往这里赶,就是怕有人抢在她前头将这事情告诉姨母——若无顾文堂这头托底,对姨母来说,这定然是个沉重的打击。
她会因担心她成了被顾家退婚的可怜人伤心难过,动了胎气也是很有可能的。
故而此时的晏安宁不得不将秋氏往不好的方面想。
她来这一趟,将事情告知姨母,若是走运,说不定直接气得姨母发作,六个多月的孩子,哪里有几家能生得下来的呢?到那时,她大可以推脱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痛哭流涕一番,阳安侯对她有本分心善的固有印象在,说不定根本不会发落。
即便是姨母运气好,没被气出个好歹来,但为了给她讨公道,说不定也会直接对上阳安侯和马氏……
退婚尚公主对顾家这样体面的人家定然也是觉得丢脸的,江氏万一闹腾起来,让外头的人都知晓了内情,恐怕就会彻底遭到阳安侯的厌弃了——她顶着个救命之恩的名头,但到底也不可能比得过顾文忠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金榜题名的儿子的前途和声名重要。
硬要讨个公道,便只有以卵击石这一个毫无疑问的下场。
她看着强装糊涂的秋氏,索性挑明了意思:“姨娘可能是好心,但可不要办了坏事。
我姨母眼下月份重了,别说是什么儿女情长的小事,便是此时此刻院子里死了个人,也不值当传到她耳朵里惊了她的胎。
瓜田李下的事情,姨娘还是少做,我也是为了姨娘好。”
闻言,秋氏愣了愣,直撞见少女深邃得泛着幽光的瞳眸,不由被唬了一跳。
此时此刻,院里死个人是什么意思?
她想杀了她不成?
可观这姑娘此时陌生的神态,秋氏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被公主抢了婚事尚且能这般镇定,要么是心志坚强得可怕,要么是此时心里已经在发疯了,无论是哪一点,恐怕都是她错估了这小姑娘。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急了,或许她真敢杀了她也说不准。
念头闪过,秋氏立时就不愿再待下去了,强撑起一个笑道:“表姑娘说得有道理,是我一时心急,欠考量了。
你和五少爷的事,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同你姨母商议商议,我笨嘴笨舌的,也实在怕说不妥当惹了她伤心。”
说罢,便带着婢女急匆匆地走了,像是在逃避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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