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这麽想,所以才说,单独我们约一天,坐下来谈谈。”
“我没心理疾病,你不用疏导我。”
“不是疏导。
你看,从你身上,可以看出很多人对心理治疗的排斥。
认为它是病态的、神经官能上的。
其实,它不是。
每个人的心里,或多或少,有著自己不能掌握的部分,有著……”
“传道。”
龙语轻笑,“还是免了。”
“不,如果说我的话语冗长没有目的性。
那麽,回到正题。
你介绍他来看诊,是很明智的决定。
心理疾病,不像身体上的疾病,显而易见,通过吃药、外科手术等等一系列治疗手段可以治愈。
它看不见、摸不著,影响却是巨大的。”
“我懂。
这个不用你来告诉我。”
“有这样的经历,是吗?”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病人。”
“好、好。
你是强硬派的人,我也没有瓦解你的立场。
就说建议他来看诊吧。
你在意他、重视他、能体会他的痛苦,这些源自什麽,你比我更清楚,也许,你过往的经历,更加令你去这番鼓励他。
一开始,我们都还不知道是这样的缘由,但不能抹杀开始第一步的正确性。
你说对吗?”
龙语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
“你对他的爱,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鼓励。
我们在治疗中,他也多次提到你,提到他所感到的幸福的事。
所以,今天,我约了你,坐下来谈。
是想告诉你,无论怎样抉择,你的爱,对他来说,是一种宽慰、鼓励、支持,避风港一般的存在。
你知道他的恐惧症、正视它,你帮助他,这是许多人做不到的。”
离开诊所的时候,风更大了,卷起来满地的落叶。
龙语从未感觉心情如此沈重过,更确切说,心情从未因为别人而这般沈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