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沉思片刻,说道:“父亲,女儿先去联络您往日的至交好友,看能否寻得助力。”
时潇担忧道:“如今这局势,众人避之不及,怕是”
时鸢咬了咬嘴唇:“父亲放心,女儿会谨慎行事。
女儿自幼随您学习为人处世之道,知晓哪些人重情重义。”
说罢,时鸢悄然离开偏房,避开府中的守卫,偷偷从后门溜出。
她刚走出不远,便被巡逻的官兵现。
“站住!
你是何人?竟敢私自外出!”
官兵大声喝道。
时鸢心头一紧,强装镇定道:“官爷,小女子乃丞相府的丫鬟,奉命外出为夫人买药。”
官兵上下打量着她,面露狐疑:“可有凭证?”
时鸢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到官兵手中,赔笑道:“官爷,行个方便,小女子去去就回。”
官兵掂量了一下银子,脸色稍有缓和:“快去快回,莫要生事。”
时鸢连连道谢,匆匆离去。
随即她来到太傅府上,求见太傅。
太傅不紧不慢地走出来,一脸淡漠地看着时鸢。
时鸢急忙行礼:“太傅大人,小女时鸢,家父如今蒙冤,还望太傅大人相助。”
太傅敷衍地摆摆手:“此事老夫也无能为力,你且回去吧。”
时鸢着急道:“太傅大人,家父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如今遭此劫难,定是被奸人所害,您怎能袖手旁观?”
太傅皱了皱眉:“休要胡言,证据确凿,此事已成定局。”
时鸢满心绝望,但仍不肯放弃:“太傅大人,恳请您再想想办法,小女定当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太傅不耐烦地转身离去:“莫要再纠缠,快走!”
时鸢失魂落魄地走出太傅府,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助。
果然人在落魄之时最能看清人。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她面前。
时鸢抬眸望过去,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身着华丽锦袍,腰间佩着美玉,锦袍上的绣纹繁复而精致,整个人散着贵气。
他眉宇间透着几分轻佻与傲慢,一双细长的眼睛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男子缓缓走向时鸢,时鸢这才认出来人,此人正是大宁的太尉沈远舟。
随着他的步步靠近,时鸢不知他所为何事,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警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沈远舟走到时鸢面前,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时姑娘,别来无恙啊。”
时鸢微微福身,冷淡地说道:“不知太尉大人找小女所为何事?”
沈远舟放肆地上下打量着时鸢,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时潇的女儿真是出落的愈好看,果真是个美人胚子。
他暗暗地想着,如今时潇落难,趁机将她收入府中,倒也是美事一桩。
随即缓缓开口说道:“时姑娘,如今你父亲深陷叛国之罪,你可知这其中的厉害?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时鸢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坚定:“家父是被冤枉的,小女定会为他洗清冤屈。”
沈远舟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愈猥琐:“洗清冤屈?谈何容易。
时姑娘,你莫要天真了,这朝堂之事复杂得很,岂是你一个小女子能左右的?不过,若是时小姐愿意跟了我,我倒是可以在圣人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能救你父亲一命。”
时鸢怒目而视,心中充满了厌恶:“太尉大人,请您自重!”
她没想到平时看上去相貌堂堂的沈远舟居然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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