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蛾眉紧蹙,别过头去,冷然道:“我无需你援手,自可为之。
你行你道,我走我路,自此往后,你我两不相干。”
尽管嘴上如此强硬,可她的眼神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纠结。
岱钦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痛楚与怒火,沉声道:“鸢鸢,莫要意气用事。
你如今身处险境,仅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能与太尉抗衡?”
时鸢紧咬下唇,沉默片刻后说道:“这是我的事,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再与你有瓜葛。”
岱钦眉头一皱,猛地一步上前,紧紧握住时鸢的双肩,将她强行扳过身来面对自己,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你说不相干就不相干?本我认定的事,从不会更改。
你既入我眼,入我心,便别想轻易逃脱。”
说罢,他不顾时鸢的挣扎,大力将她拽入怀中,紧紧相拥。
时鸢又惊又怒,在他怀中拼命扭动,双手用力推搡着他:“你怎能如此蛮不讲理,放开我!”
岱钦面色一沉,紧紧盯着时鸢,沉声道:“听着,不论你心中何意,我都会守在你身边,与你一同面对所有。
你若再敢说这些决绝之语,我便真的恼了。”
时鸢心中虽仍有抗拒,可望着岱钦坚定的眼神,一时竟也语塞,只能别过头去,不再言语,心中的波澜却久久难以平静。
正在此时,他们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和呼喊声,岱钦脸色一变,说道:“定是太尉的人又追来了,此地不宜久留。”
时鸢神色焦急,咬了咬牙,只好带着岱钦往刺史府方向奔逃。
路上,时鸢对岱钦解释道:“我现下暂住在刺史府,刺史府的苏大人与我父亲是故交。”
回到刺史府,时鸢满心忧虑,正绞尽脑汁思忖着该如何向苏大人介绍岱钦的身份。
未料刚踏入正厅,岱钦便昂阔步,不待他人问询,径直朝着苏大人朗声道来:“我乃草原部落领岱钦,此番前来云州,身负多重使命。”
苏大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面露惊讶与欣喜交杂之色,赶忙疾步上前,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拱手行礼:“岱钦领,久仰久仰,您的威名如雷贯耳,今日竟能有幸得见尊颜,实乃苏某之荣幸。
昨日我便有所耳闻,知晓您不辞辛劳前来云州查探西金细作之事,那时我便暗自思忖,若能得您这般英雄豪杰相助,于这云州而言,必定是天赐洪福,可保一方安宁。”
言罢,苏大人目光在岱钦与时鸢之间流转,终是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而问道:“岱钦领怎会与时姑娘一道?”
时鸢闻言上前一步解释道:“我与岱钦是故交,苏大人不用疑虑。
岱钦知晓我父亲蒙冤之事后,念及旧情,特来助我。
昨晚我隐隐觉着北街或许藏有与案件相关的关键。
今日一早便独自前往北街探查,不想遭遇危险,幸得岱钦及时赶到。
彼时形势危急,我思量再三,便带着他一道回府了,还望苏大人谅解。”
苏大人微微点头,神色凝重:“我这就吩咐人加强府中的戒备,以防太尉的人暗中偷袭。”
时鸢与岱钦谢过苏大人,便随着侍从前往厢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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