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搬了凳子爬上去,把腰带套入脖子,又一脚踢翻了凳子。
下一瞬,那看起来坚实的房梁忽然断裂,她猛地栽落,却并没有落在地席上——地面忽然裂开,现出一个大洞,她跌了进去。
容妃万万没想到,寻死居然寻出这么个结果,好在这洞不深,下面是个斜坡,她一路骨碌碌滚下去,只来得及双手捂住脸。
片刻之后,她滚到了平地上,地面很硬,她嗅见地底微带腐朽和泥腥的气息。
她忍着浑身疼痛,挣扎着爬起来,举目四顾,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地道里,地道很是幽深,还分出岔道,每隔十丈左右会有一盏油灯,闪烁着昏黄的光芒。
她忽然想起那日找德妃报仇,德妃和她说的话。
德妃说燕绝死时表情惊讶,德妃问她,如果是燕绥杀他,燕绝惊讶什么呢?
只有意料之外的人出手他才会如此惊讶啊。
当时景仁宫暖阁里,只有燕绥林擎和……永裕帝。
无论是燕绥还是林擎,对燕绝出手,他都不会惊讶。
只有……皇帝。
容妃捂住脸,哽咽一声,忽然听见沙沙的脚步声。
她急忙躲入暗处,看见一人金冠黄袍,自暗处走来。
容妃大惊。
这不是永嗣帝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地道里?
她正迷惑不解,却听那黄袍人身后跟着的人不耐烦地道:“别磨蹭了,快一些,陛下已经在召唤你了。”
那黄袍人便加快了脚步。
容妃看得一头雾水,但她毕竟深宫多年,心中忽然便闪过两个字。
替身。
永嗣帝在地下安排了替身?
容妃又想不通了,如果按照德妃暗示,永裕帝没有死,那么他就是躲藏在地下,现在是被永嗣帝发现了吗?
忽然又听那催促的人和另一人嘀咕道:“说来陛下也是太小心了。
现在太后死了,安成帝死了,永嗣帝也死了,陛下便是恢复本来面目也没什么,何必非要用别人的脸呢?”
另一人便道:“那自然是因为还有几个人没死,陛下要迷惑他们。
可我瞧着,怕是也骗不了多久。”
容妃站在暗处,手指微微发抖。
她已经听懂了。
陛下果然是诈死!
那么,燕绝……燕绝……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因为那无可控制的愤懑,发出任何不该有的声音。
听着那些人从岔道走了过去,一人道:“三处出口,景仁宫的毁了,慈仁宫厨房的也毁了,只剩下容妃宫中这一处,可得守好了。
再出问题,这地底通道就毁了。”
另一人道:“容妃向来不招眼,陛下这几年对她也没多少宠爱,谁能想到还有一个出口,是她宫里燕绝住过的房间?要说陛下还真会选,皇子成年出宫,就不会再在宫里留宿,满宫有儿子的妃嫔,都不会再留儿子的房间,唯独容妃留了,这一间房却又永远不会有人住,也就没人进去,不会被发觉……真是绝妙。”
“陛下向来心思细密,无人能及。”
对话声渐渐远去,容妃蹲下身,做了和之前闻近纯一样的事,脱下鞋子,只着袜子,悄悄跟了上去。
所幸她不用跟太紧,因为那几人选择的是唯一一条有灯光的通道,带着那替身一直走到尽头,说一声,自己上去罢,便退后几步。
容妃站在一个拐角处,拿下一盏油灯,脱下衣裳,点燃,然后全力向另一条通道扔去。
火头在那一条黑暗通道燃起,那两人大惊,果然奔那起火处去。
容妃一个闪身,冲进了通道,那穿着龙袍的替身,正神情暗淡地要走上一个平台,听见动静回身,还没来得及呼喝,噗嗤一声,容妃藏在袖子里的刀,已经插入他的后心。
资质平平和长生不死两种属性加身,陈生只想大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当宗门天骄崛起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晋升长老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寿终正寝的时候,陈生还活着。活着,熬成老前辈,他就能对小辈指手画脚,以大欺小了。悠悠岁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陈生长驻光阴岁月不死不灭,淡看天骄起起落落,超然物外。...
众人不!你不想!...
胡莱先生,当今足坛像您这样只会进球的前锋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但尽管如此,您还是取得了耀眼的成就,请问您的成功秘诀是什么呢?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胡莱向来自全世界的记者们展示他刚刚获得的至高荣誉,有记者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面对记者们投来的目光,胡莱的思绪却回到了中学时的那个下午,他孤独的站在球场旁边看其他同学踢比赛,他们不让他上场,觉得他是来捣乱的。他还想到了教练板着脸对他说的话胡莱,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别人的努力,你的天赋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石头而已。以及一个不屑的声音现代足球对中锋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全面,你只会射门有什么用呢?最后他的思绪定格于那时,夜幕已在东方的天空中若隐若现,在周边长满了荒草的废弃空地中央,有个女孩子很认真地对他说胡莱,你其实是有天赋的,而且是很厉害的天赋!因为你知道球门在哪里!胡莱盯着女孩子的眼睛,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阳。阳光映在瞳孔中,流动着,燃烧着,凝成一道光环,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这光芒中一样。收回思绪的胡莱重新回到了这个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对兴致勃勃的记者们,他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球门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