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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裙襕邬引玉熟悉,可不就是下地时,她附着的那一块么。
邬引玉顿时明白了这人的来意,慢着调子说:“鱼老板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不成?还得大老远跑里。”
“正巧从吕家出来。”
鱼泽芝理由充分。
邬引玉坐到床上,往后支着手臂,侧身挡住了床上那只装了转经筒的长盒,闲闲散散地说:“鱼老板是想问我今夜之事么,我不光跟着下地了,还冒昧地附在了您的裙襕上,您不会介意吧?”
那个“吧”
拖得老长,跟长了钩子似的。
鱼泽芝要是说介意,那又能如何,索性很淡地哧了一下,说:“我没赶你,便是不介怀的意思。”
“说来,鱼老板的胆子是自幼就这么大么,以往只有判官问话的份,我还从未见过判官支吾不敢答的样子。”
邬引玉笑得微微往后一仰,房里昏暗的灯光令她那流转的眼波暗味十足。
“或许因为是第二回下地,对判官尚不了解,所以才无所畏惧。”
鱼泽芝理由挺牵强,偏偏她神色平静,好像很有说服力。
“您怎么还和别人反着来。”
邬引玉支在身后的手悄悄一动,把那只装了转经筒的长盒藏到了被子下。
掖好被子,她才稍稍坐直了点儿身,却还是没点正形。
“判官此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有何想法?”
鱼泽芝双腿一叠,注视着床上的人说。
“想法?”
邬引玉满脑子都是判官找不着她冥簿的场面,差点忘了此前吕冬青询事时的幕幕,说:“我这一走,连卦象也不指向邬家了,鱼老板是不是也觉得,那些人真是被我藏起来的。”
她眯眼,哼笑着又说:“我怎么这么有能耐呢,我还能把他们随身携带?”
“不是。”
鱼泽芝否认,“我不过是问问。”
“我也不知道啊。”
邬引玉捏起自己的手指头,言不由衷地说:“我离开邬家,那是因为我是外人,我要是真做了这么了不得的事,早逃到叡城外面了,哪还有胆留在这。”
“我想也是。”
鱼泽芝那好看的瑞凤眼一垂,若有所思。
“不过,鱼老板怎么会认得判官的卦。”
邬引玉将问题转移了过去。
那些字很难认,饶是她天赋奇佳,也不敢如此笃定。
“接触过一些。”
鱼泽芝简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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