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仅仅依靠猫爪痕迹和同乡籍贯,是无法给李明定罪的。
即便上刑,他也并不承认杀人。
疑罪诸疑罪,各依所犯,以赎论。
——《断狱下·疑罪》,可赎。”
他继续说。
马车停靠在扶风县衙外,衙役急急赶来。
“县令,张平不服断案,说不严惩恶商,要一头撞死在柱前。”
衙门前,一名赤脚男子被几名衙役死死拉住,头撞得鲜血直流,身旁的老妪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好些村民围观,打抱不平。
“我先去衙里一趟。”
萧椯理了理衣摆,肃然走下马车。
人们的目光纷纷看向他,好似看到了阎王,喧哗声顿时止了。
过了一会儿,温萦才闷闷不乐下来。
“甄圆,甄圆!”
郑祈叫了她几声,她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他这种官僚我见多了,就怕担事。
你应该相信本心,给受害者一个公道,一件证据不够,我们再去找下一件。”
绚烂的夕阳照在他脸上,模糊他俊美的五官,好似光的本体,耀眼得刺人。
温萦突然想到,他在纪雱面前有所迟疑的模样,大皱眉头,明明官职比对方高,却被说愣住了,以致让冯翊衙役搜查她身。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她恼火转身,大步而去。
真是气死人,萧椯凭什么当着别人面这么说她,简直是个狂童!
“我们是啊...”
郑祈沮丧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说。
她和萧椯从来都不一样,他想。
“小郎君,小郎君...”
一个苍老声音在后面追着温萦,不停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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